謝昭昭詫異道:“現在已經有些晚了,是什麼事情還得出門一趟?”
“小事。”
雲祁手臂一探,把謝昭昭打橫撈起來,直接抱著送到了裡間的床榻上。
兩人在房中向來親暱,伺候的人都慣了,看到雲祁伸手便各自低頭,能退出去的也退了出去。
雲祁起身前在謝昭昭頸項和鎖骨間徘徊良久。
謝昭昭推著他,又推的不是很堅決。
她感覺雲祁這廝隔三差五拿她當點心啃,而且還是細揉慢捻地用足了耐心,咀嚼品嚐,嘗夠了才慢慢嚥下去。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謝昭昭好似也貪戀他這樣親暱。
有時也把他當上等美味,樂在其中。
頸間麻癢,謝昭昭低嘆一聲抱著雲祁:“你不是要出去嗎?就這樣出去?”
“嗯。”
雲祁淺淺應,啄了謝昭昭唇瓣一下,這一回利落地起了身,“別專門等我,累了便睡。”
等離開溫香軟玉,出了定西王府的門,雲祁的神色驟然冰冷下來,再無先前的溫情模樣。
“呂家的?”
雲祁問。
林野連忙低聲說:“就是呂家的,前幾日才到京城來,便被太子安頓在了東宮內,一直是張良娣在照看著,今日……應當也不是偶然。”
雲祁冷笑一聲再未多言,吩咐馬車前往東宮。
沒一會兒,他便出現在了太子書房之內。
雲祁來的突然,進到書房之後便恭敬地給太子行了禮,禮數周到,看似與尋常前來沒什麼兩樣,可是周身卻裹夾著冰刀霜劍一般冷冽。
屋中伺候的太監怔了怔,神經都繃住了。
太子手中握著書卷,視線淡淡看了雲祁一眼,將書卷隨手一丟,擺手。
屋中的太監全部退了出去。
太子起身到桌邊坐下,端起桌上茶盞,“來興師問罪的?”
“孩兒不敢。”雲祁立在太子面前不遠處,平平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卻字字有力:“請父親不要過問孩兒府中事。”
“他們是你舅舅的女兒。”
“誰的女兒也不行!”
“你母妃早點病故,沒享到半點福氣——”
“所以就把母親沒享到的福氣補償到呂家麼?”雲祁犀利道:“那也不是母妃享到的福氣,父親也會這樣掩耳盜鈴?”
“……”
太子默默放下茶盞,朝雲祁看去,“你這是拒絕?”
“不錯。”雲祁冷厲道:“希望父親不要再插手我府上的事情,不要再讓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下一次還有人不小心跑到我面前的話——”
“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來,場面應該會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