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秋慧嫻一把抓住謝長羽的手,面色微紅,“我們……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謝長羽低頭:“什麼?”
“就是、就是——”
秋慧嫻結巴了一陣,才艱澀地說道:“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為什麼?”
“我不舒服。”
謝長羽眉心一聳,“那請大夫來看看。”
說著謝長羽便轉頭:“來人,請——”
秋慧嫻連忙捂住謝長羽的嘴巴,臉色羞憤地瞪著他。
那神色頗多嬌媚,與秋慧嫻平素溫婉端莊很是不一樣。
謝長羽不覺心頭波紋盪漾,大手輕輕握上秋慧嫻的後腰,聲音也溫和了幾分,“不請大夫?”
他的嘴巴被秋慧嫻捂著,說話的時候唇瓣輕擦著秋慧嫻掌心細嫩肌膚,惹的秋慧嫻掌心發癢,素手連忙縮了縮。
“不至於請大夫,只是今日奔忙一天,真的累了。”
秋慧嫻盯著謝長羽說:“如若世子……夫君今晚還是如以往那般需索無度的話……我怕明日起不了身,耽誤府中事情。”
謝長羽咀嚼著她的話。
對那需索無度四個字著重咀嚼了一番。
所以是她身嬌體弱,不耐自己需索嗎?
謝長羽思忖片刻,低頭:“那隻一次,明日你多睡會兒,府上事務讓管事去做。”
秋慧嫻:“……”
謝長羽又說,“你沒嫁進來之前,都是管事在做,做的也算井井有條……其實你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他說著,將懷中妻子抱起,往床榻走去。
秋慧嫻抓緊了謝長羽身前衣服,知道自己今晚也是逃不掉,便嘆氣咬唇說道:“那夫君可要說話算數,莫要欺我。”
謝長羽似是笑了一下,聲音很輕。
他也不曾回答會不會說話算數,只將秋慧嫻放到榻上,去拉她寢衣的衣帶。
秋慧嫻輕咬牙關,不敢出聲。
說句羞恥的話,夫妻之事她感受到了許多歡愉。
只是每每歡愉之後還要被他強勢需索,那樣無底洞一樣的擁抱,所有感官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她只有兩分愜意享受,剩下八分全是羞恥。
而且隔日還貪睡不起……
伺候的人雖然都不敢露出過多不對的神色來,但秋慧嫻自己覺得,她們都在用異樣的目光看待自己。
她們的腦子裡,不知道浮現了什麼樣的桃色畫面。
這更叫秋慧嫻覺得折磨。
“我聽到她們叫你阿嫻。”謝長羽帶幾分喘意的聲音在秋慧嫻耳畔響起,“阿嫻……你的確溫婉賢淑,是好妻子。”
秋慧嫻呼吸緊促,貝齒輕咬下唇,雙手死死地抓著謝長羽的手臂。
她歪著頭盯著輕紗床帳。
床帳之外的燭火輕輕晃動著,那般色澤,曖昧且朦朧。
她每一次都是這樣,不敢去看謝長羽的臉。
但謝長羽總不喜歡她這樣逃避似的羞怯模樣。
帶著厚繭的大手撫上秋慧嫻臉頰,他的吻落下來,奪走了秋慧嫻的驚呼,迫的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而後在謝長羽強勢的擁抱之下,緊緊地回抱住了他。
仿如海潮起起落落,秋慧嫻神思朦朧,不知什麼時候被拉的忘卻矜持,在謝長羽頸間落下許多細碎的吻。
指甲也失控地刮過,在謝長羽手臂上留下了刮痕。
……
隔日,秋慧嫻在謝長羽懷中醒來。
依然是那身前被完全橫握的姿態,只是次數多了,秋慧嫻或是習慣了,心中羞憤也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