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頂著奔跑著,雖然中國有句俗話,‘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似乎剛才就不太適用了。”說完,他難以剋制的又大笑起來,由於沒有嘴唇,他的笑聲就像漏了氣的鼓風機一樣,呼哧呼哧的。
我和紀顏的腦海裡恐怕都同時出現那樣的畫面,上百人擁擠在一起,拼命地朝牆撞去,他們不願意,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就如同看不見玻璃的蒼蠅一樣,一下又一下的往透明的世界撞去,直到氣絕身亡。
“你到底想幹什麼?玩弄人有這麼開心麼?”我看得出紀顏一直在剋制,但他的眼睛已經在充血了,嘴唇也變得鮮紅,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看準了獵物正要衝鋒一樣。輪椅上的怪人也有點警惕,收起了笑容,輪椅朝後退了幾下。
“我曾經是個天才運動員,一個非常熱愛跑步的人,如果不是那場該死的車禍,不是為了躲避那個反應遲鈍不知道跑動躲避的蠢貨,我不會搞成現在這樣,說不定去奧運會的就不是劉翔而是我了!車禍後我破了相,而且下半身永遠癱瘓,我想過自殺,但是,上帝是公平的,在我最低谷的時候,神力出現了,我得到了塊黑色的像雲母一樣的東西。”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發著暗光巴掌大小的黑色晶體,在晶體的旁邊居然起了層非常厚的黑霧。不過很快他又收了起來。
“我獲得了神力,是的,我可以控制人的雙腿,我可以讓他們不停地奔跑直到死,除非失去了雙腿,你也看見了錄影了,即便沒了腳掌,那個人也在往前奔跑,對一個無法奔跑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看著一群傻瓜跑步更令人興奮和開心的呢?”他的臉在抽動,看得出很想笑,卻在忍住。
“你用錄影帶無非想引我們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大聲質問他,怪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伸出如枯枝般的手指著紀顏。
“我只是要他,和你無關。”
紀顏聽完吃驚地說:“我不認識你。”
“是的,我和你也不熟,但是,一個男人告訴我,只要我把你引誘到這裡並殺掉,我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神力。”
男人?到底是誰?
“好了,廢話說完,我們開始做遊戲吧。”怪人把手指向了我,“其實我大可以殺了你,不過我始終覺得做遊戲才是有意思的,就這樣讓你們跑死胎無趣了,這個眼鏡是你的好朋友吧,現在我就讓他跑起來,我說過,想要破除這個詛咒,只要另外一個人跑得超過他,那詛咒自然會落到那個人身上。你們是好友,兩個只能活一個,好好選擇吧,而且你最好快點,我看這個眼鏡的身體跑上十分鐘就會斷氣了,哈哈哈。”他話音剛落,我感覺自己的腿就沒有知覺了,自動跑了起來,並且跑向了跑道。紀顏和怪人離我越來越遠,我只能看著,卻聽不見他們的談話,跑速越來越快,起初我還能支撐,但大口的呼吸使得很快大量的冷空氣灌進我的肺裡,我的喉嚨氣管肺部像塞了塊有著鋒利邊角的冰塊,但身體卻熱得要命,眼睛也開始充血了,前面的視野開始變得狹窄。腰部以下的大腿開始抽筋,但卻依然在劇烈的擺動,渾身的每一塊肌肉彷彿被針線穿了起來,每次拉扯都產生劇痛。整個身體彷彿像在不停的揮發一樣,如燃燒了起來似的。
我得腿已經不屬於自己,平時的我絕對跑不出這種速度,看來怪人不但可以讓人跑起來,甚至還可以控制速度。神智開始不清楚了,大概幾分鐘後,當我即將喪失知覺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飛速的穿越了我,接著就昏過去了。不過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卻躺在了跑道上,紀顏正在我用手指蘸著水塗抹我的嘴唇。
嗯?我怎麼沒再跑呢?而且紀顏也沒有動啊。紀顏見我醒了,笑著指了指遠處,那個本來做在輪椅上的怪人居然在前面飛快地奔跑!
“這個蠢才,我本來靠殺掉施法者來破除咒語,可是他居然跳了起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