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了,不過紀顏留下了很多以前探險的筆記,以及他父親的書籍文稿,沒事看看,還是可以打發時間的。從中隨意抽取了一本,就自己回家了,晚上電視無聊,不明白網路氾濫的時代電視臺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操作方法,播放著無聊的電視劇和無聊的綜藝節目,當然,我也無聊,所以早早洗臉上床,怕睡不著,只好把筆記拿來讀讀了,誰知道讀完第一篇更沒辦法睡了。
第一篇的名字叫肉符,其實感覺和日記一樣,不過沒有記錄時間罷了。看說法的方式,這應該是紀顏父親寫的。
“昨天剛剛回家,便被得知旁邊搬來一戶人家,看天色太晚,也不想去打擾人家,沒想到他們卻主動來了。
我開門一看,便是一個孕婦,穿著寬大的米紅色長袍,左手扶著肚子,右手被一個年輕的男子託著,年輕的男子看上去非常惶恐,彷彿託著七寶蓮燈的捲簾大將,雖然比女子高了半個頭,但他弓腰垂首,樣子謙卑,反倒比女子看上去矮了不少。
這名孕婦留著短髮,面板略黑,總體還算清秀,見我有些驚訝,便爽朗地笑著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剛剛搬來的,因為快要生產,所以選一個環境僻靜清新優雅的地方養胎。我倒也歡喜,自從小顏出世後已很久未曾聽見小孩的笑聲了。我告訴婦人,若是有什麼麻煩事隨時支吾一聲,鄰里之間一定互相照應。一番自我介紹後,我知道他們是做小生意的,租下我家旁邊的房子一做生產之用,二做鋪面,到也一舉兩得。
女子說自己叫唐蘭,我問起男主人姓名,但他卻閃爍其詞,言語間好像很是為難,倒是唐蘭說她見男人最怕見生人,其實非常好相處,然後兩人便告辭回去了。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忽然想到,既是做小店吆喝生意怎麼會害怕生人?而且那男子的神情是在太奇怪了,與其說是丈夫,到更像是僕人一般,不過世間懼內之人甚多,到也不足為奇。
可我萬萬沒有料想到,自從這對夫婦搬來,以後的怪事卻接踵而來。
對於我來說,要麼就在外面旅行,回來就忙著整理筆記或是記錄。我雖然不需要非常安靜的環境,但我的新鄰居的聲音似乎有點過於吵鬧了,聽上去是在裝修,忍耐了一小時後,我決定過於以下,也算是對於昨天的回訪。順便提了些我從山東帶來的上好的山楂,山楂又叫紅果,孕婦吃還是不錯的。
(紀顏以前的家是住在一片片的平房,兩家鄰居相隔非常近的)除了門,便來來到他們家門前,門沒關,虛掩著,我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年輕的男子出來了。
他的額頭很多汗,眉毛也緊皺著,我想他大概是剛才的工作繁忙對叫門的人很厭惡吧,不過他看見我之後馬上調整了神態,而且把右手特意背到身後。天氣有點熱,他只穿了件背心,下身是花格短褲,左手拿著一把老虎鉗,站在門裡笑著說:“是紀先生啊,有事麼?”
我向他表達了友好的意思,並把山楂遞給了他,年輕人有點意外,不過推託了下還是接受了。
“是我們裝修店面吵著您了吧,我聽別人說紀先生喜歡寫東西,我雖然是老粗,但知道寫字這事一定要靜心,環境不靜心怎生靜的了?只是這店面急著開張,一時有些冒犯希望先生原諒。”他說的非常誠懇,而我也不便再繼續強調,於是照例問了問他妻子的近況,只是奇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