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我實在聽不懂,只能傻笑,他低頭欠身,我又鞠了一個躬。
“日本打招呼都鞠一個躬好不好。”齊越在我旁邊說著。
“齊越,他剛剛跟我說什麼?”。
“我也聽不太懂,大概就是什麼初次相見,你好,我是防毒先生之類的?”
“防毒?日本有這個姓麼?”
“我哪知道有沒有,不過差不多就是防毒這個音兒吧。”
日本男人在我面前還在笑,我扯了扯嘴角,覺得一句話不說實在對不起咱中國禮儀之邦的美名。
“防毒先生,你好。”
日本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聽懂。
“齊越,你好怎麼說?”齊越一教我,我才磕磕絆絆說出了一句日語,防毒先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一樣,又給我鞠了一個躬,我是真害怕了,趕忙又鞠了一個躬。
“我說你們倆別拜了,再拜一次該入洞房了。”齊越笑抽了,我白了一眼過去,理直氣壯地說
“我哪懂日本禮儀啊!咱們在這裡不僅僅是遊客還代表中國的一份子,哪點都不能做的不好讓日本人看笑話,懂不!?”。
“。。。。。。你還挺有理,你大學專業也是中文系?”
“哪能啊,我可是法律系的,現在是律師!”
“。。。。。。難怪。”
“嘿嘿,防毒先生,我是來自於中國的大律師。”我含笑對他說著,可是防毒先生又開始皺眉頭了,我連忙抓住齊越。
“齊越,幫我跟他說,我是中國的大律師。”
“哦,防毒先生。。。。。。”
“不是防毒,是佐藤。”季涼川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扭頭一看,季涼川微笑,陸小詩在旁邊也是笑吟吟的。。
“哼!”我扭過頭去,甩給季涼川一個白眼。
這時,季涼川上前跟防毒先生聊了起來,聊得很是盡興。
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6點多了,季涼川還在跟防毒先生聊著,從教室門口聊到走廊,從走廊又聊到一樓大廳,又從一樓大廳聊到學校門口,最後實在難分難捨了,五個人就莫名其妙地進了一家壽司店。
陸小詩和齊越勉強能聽懂一句兩句,季涼川就跟個日本人沒什麼區別,防毒先生跟他們三個聊的特別愉快,服務員上了一大盤子不同味道的壽司和一大杯燒酒上來,他們四個人就喝了起來,於是,我成了實實在在的局外人。
我拼命地抓起壽司來吃,吃得越多越好,反正都是季涼川消費,花死他!於是,我大大方方地衝服務員招手,服務員是個賢惠的30多歲的女人,看見我招呼她一臉笑容地迎上來微微鞠了一個躬,我嘴巴里全是米飯粒,看這情況,又忍不住站起來鞠躬,服務員笑著問我,憑我的推理應該是“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我拎起旁邊被我吃的空空的壽司盤子,朝服務員指了指,服務員立刻會意離開了。
我暗自喜滋滋的,期待著看季涼川拿著空空的錢包一臉白痴地仰望蒼穹。
服務員過了一會兒果然給我上了一大盤子壽司,用手抓了一個玉米沙拉味道的壽司,果然是我最喜歡吃的,季涼川坐在我的對面終於忍不住開口發話了
“你餓了?”
“要你管!”季涼川壞壞一笑,把所有玉米沙拉味的壽司全拿走了,我一急跳起來就向他撲過去搶,剛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就看見防毒先生坐在我旁邊笑著看我,我立刻鎮定下來,維持中國婦女的形象是我國每個在日本的遊客該履行的職責,應盡的義務!
這時,季涼川和防毒先生又聊了起來。季涼川說
“佐藤先生說你很有趣,問你的名字。”
我一扭頭,防毒先生慈眉善目地看著我,竟然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