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啊,我是最輕閒的一個嘛。”答非所問。
“我問的不是這個。”柳生無奈,無論何時,她怎麼都是這副樣子呢?還是,只是針對他們呢?
“嗯,我不會有事的。”雲夜轉頭微微一笑,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在了微笑之下,沒有人知道她是否會擔心自己,沒有人知道她在不安什麼;而且,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氣什麼。
“別一個人硬撐。”知道她不會多說,柳生也只好如此。
“嗯,不會。”雲夜嘴上是這麼回答的,可是到頭來還是會一如既往吧?只是剛才在聽見“一個人”三個字的時候湧現了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不安還是不原意?
美味的料理突然就變得索然無味,之後便讓柳生送她回了公寓,進了門,一直保持的笑容終於開始裂開,直到消失。
翻出手機打給了跡部,可是得到的卻是機械的女聲說著“不在服務區”之類的話;皺了皺眉,再打給了蔚雲修,問了一些事情,給出的不是敷衍的答案就是直接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
掛了電話的雲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有些好笑的問題——這就是生活在霧層中的感受嗎?原來,當初的柳生比呂士就是這種感受嗎?她是不是該良心發現去道個歉呢?
“呵呵。”雲夜輕笑出聲,原來她竟然還能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這些啊;看來狀態還不算太糟嘛;不過心情卻怎麼也好不了;即使知道他們隱瞞的初衷,可是她卻由此陷入了一種自我厭惡中——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會給人添亂的人嗎?難道她就真的只是“麻煩”的“代言人”嗎?
無奈地搖頭,連忙從那種情緒中走出,為什麼變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了呢?
再次撥打了某個熟悉的號碼,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的回答,只是微微嘆息一聲,對著鏡子微笑了一下,洗漱之後把自己摔進了大床,埋進了枕頭,順便祝福自己一夜好眠。
她也許好眠了,可是有人註定要失眠了;當柳生比呂士收到一條全是德語字母的簡訊後便開始頭疼,這算什麼意思?明知他不會德語還發這種簡訊給他?是不是傳送錯誤了呢?試著用網路上的翻譯軟體來翻譯,可是結果卻更加看不懂了;頭疼著是找人幫忙翻譯還是去找一本德語字典來翻譯的柳生整晚都被那條字數頗多的德語簡訊“折磨”著。
翌日——
早已收拾了全部心情的人面對校園裡再次興起的各種流言依然能微笑面對,對於每個試探或明顯打探情況的人也總能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真的是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是會在無人的地方看一眼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後猶豫半晌再默默刪除,微笑著回到人群中。
只是,有沒有什麼改變了?或者對於雲夜來說,是不是有什麼要回到原點了呢?至少現在,這個答案依舊是不明瞭的。
從沒有哪一天的課上得像今天那樣認真過,如此的認真也不過是想要拋去一些不該有的雜念而已。
下課後,雲夜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再打一個電話看看;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教室後站到了窗邊,雲夜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擔心什麼;不過是幾天而已;而他們最近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比之前十幾年相處的時間都要多了吧?為什麼還急著想要找人呢?
雲夜還在猶豫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來電顯示,雲夜突然發現此時的心情不是平時的喜悅,反而帶上了點猶豫;不過,電話還是要接的。
“嗯我還在教室。”
“哦在做什麼?”
“嗯好啊。”
“我會的,知道了。”
“BYE。”
結束通話電話的雲夜微微嘆息一聲,不是解釋,更不可能是道歉——要道歉的人是她吧?只是叮囑讓她最近小心,說是還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