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但形狀依舊可以辨別。
其葉互生,無柄,披針形至卵狀披針形,全緣而無毛。
李賀傑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此藥,答道:“此藥名為狼毒。生長於草原和高山草甸。狼毒根入藥,有大毒,能散結、逐水、止痛、殺蟲,主治水氣腫脹、心腹痛、陰疝;外用治疥癬、瘙癢、惡疾風瘡,殺蠅、殺蛆。根也作蒙藥用。以毒攻毒,效果明顯。”
“不錯,狼毒狼毒,是藥也是毒。”申紫瑩滿意地點點頭。
四年的時光並沒有讓她變老,還是原先那般的美麗。許是朝朝暮暮處在一起,所以才沒看出變化來。
而這四年的時光,李賀傑不僅已經認識了這個世界大多數通用的文字,而且把申紫瑩給他的《百草經》也讀了個七七八八。
他不是沒想過重抄舊業,他也去司膳房探過底搗過蛋,只是以他如今的臂力,怕是連一個平底鍋都端不起來。
“再來是這個!”申紫瑩又從案上挑了一支光滑的乾枯藤蔓,葉對生而如卵狀,帶鬥狀小花。
“此是鉤吻。又名斷腸草,生食之則腸子發黑粘連,腹痛不止……”
李賀傑對答如流。
答完一個,申紫瑩便又拿出另一樣藥草來讓他辨認。
漸漸地,李賀傑便發現今天申紫瑩考校他的都是本身帶有毒性的藥草。
果然,過了會兒申司藥便停了下來開始給他做思想教育:“你肯定已經發現了,這些本來是毒草,但是被人善加利用之後便成了救命的藥草。同樣的,還有很多本身無毒的藥草,也是可以拿來做毒藥的,這全在人的一念之間。”
“人非草木,但是人也正如這草木。世間善惡是非糾纏不清,因果迴圈終有業報。你當謹記,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李賀傑敬重地對其躬身行禮,“孩兒謹遵母親教誨。”
申紫瑩如今不只是他的母親,更是他的師傅。
時不時地給他講一些做人的道理,雖然他前世在小學的思想品德課上都有學過,但並不妨礙他對此女子生出敬佩之情。
“嗯。過幾天便是我們尚食局學婢府的甄試。你且去好好準備,不要掉以輕心。”申紫瑩整理著草藥,忽然想起這最重要的一件事兒還沒給兒子講。不過她相信以他兒子的能力,過關不過是小菜一碟。
李賀傑哦了一聲,幫著她一起整理草藥。
這些草藥都是從藥庫裡借來的,還得還回去。
說起來,藥庫裡掉這麼一點草藥根本看不出來,即使被發現了也沒人會在意,只不過申紫瑩個人的原則不允許如此。
“這次的考題是做飯。”申紫瑩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這算不算違反原則?算不算洩題?
李賀傑猛地抬起頭,驚詫地望向他的漂亮媽媽。
而對方也正玩味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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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食局學婢府的甄試每四年舉行一次,也算是宮中的一件盛事了,主要是為了讓四房從眾多學婢中選出可用之才。
類似的選拔,其他五局也有。
若是選上了還好,選不上那便只有離開六局,成為最低等的下人,去做最辛苦的活計。
正因如此,每個學婢都是平時拼命學習,盡最大努力去透過甄試。而學婢府所教也是龐雜得很,以確保每個學婢都能把各自的天賦發掘出來。
而這一次的甄試,隆重尤超往常。連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后都來鎮場子了。
於是本該做開頭講話的周尚食,現在俯首帖耳地站在了位於中央的皇后身旁,等候主子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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