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白色的床褥,但若是上前觀看,便會發現那是一個全身用棉被裹著的人球。
絲制的柔細觸感從頰邊傳來,頸子是那人溫熱規律的呼吸,駱唯感覺到對方已被自己暖熱的臉正輕輕地左右摩挲著肩部,他稍微動了動肩膀表示抗議。
「夙…別亂動,我正在寫字。不然你不冷了就到旁邊乖乖坐好。」
沒錯,正用這種好似安撫孩子口吻說話的就是駱唯,而物件當然是那條白蛇。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顫抖,然後駱唯背後的棉被突起物響起悶悶的聲音。
「不要…唯好溫暖。」
這個稱呼在第一次出現時就被兩人默默地接受,彷佛這才是這人的名字一般,白夙真叫得很順口,駱唯也回應的很自然。
當下狀況,兩人的姿勢可說是連體嬰也不為過。
自從西湖開始飄雪,這正式宣告了兩蛇的痛苦日子來臨。
蟄齋的開張狀況就如其名—百蟲蟄伏,靜居閉戶之齋。沒有緊急事件出現,大夫也彷佛失蹤般不在藥館待命。
白夙真開了幾張補身的一般方子給駱唯,讓上門求方的人可以按照需要抓藥進補。而外診,想當然是不可能有的,要那蛇在雪花紛飛的日子出門,就怕是走著出去躺著回來。
不想動、也不能動,可說是兩蛇最好的寫照。
要不是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