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施姚非常不滿,集團會議上公然指責藺啟之某項不切實際的提議,她沒敢把矛頭指向藺敏之,先拿藺啟之開口,藺啟之本來就是剛涉足日化行業。
雖然有專業人士帶著,但仍難免生疏,被指責一通後,竟然沒壓制住脾氣,公然在會議上與楊施姚爭吵,但吵架內容卻是藺家家事,幾位高管私下裡沒少看笑話。藺啟之揚長而去,在他看來,楊施姚是害他母親魏雲婷纏綿病榻的罪魁禍首,甚至魏雲婷的死亡都有她的推波助瀾,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藺敏之冷眼旁觀了這場爭端,不置一詞。他想會有人告訴藺長雄的,在場的人他一一掃過去,神色各異,漠不關心的,看笑話的,戰隊的,猜度的,點火的都有。誰是藺長雄的人,誰是楊施姚的人,他都還沒查出來。
藺長雄正在接受新的藥物治療,他非常不滿意現在的治療方案,也接受不了坐輪椅,大膽的更換了治療方案,進行更激進的手術治療,在軀體中接入人機代替傳統的脊椎神經。這種治療雖然有先例也成功過,但成功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藺長雄願意冒險。但這項手術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藺長雄在手術前必須達到完好的身體狀態,有半年時間要處於休養狀態,每週只留出一天時間來處理事務,見領導層。
他有自己的代言人,和自己的心腹,雖然安排子女進集團,但是控制權還是在他自己手裡。藺啟之的事情他很快知道了,召見了他,讓他加快和天峰集團的聯姻,最好能在他手術前訂婚,完成他和天峰集團的合作協議。
藺敏之不太想拿藺家的一些事打擾母親,兩人說了其他的事情。宋嫚說下個月她就不是滄海社的主席,但她會在港城舉辦最後一次慈善晚會,讓藺敏之帶著蘭崢出席。
「蘭崢該放暑假了,有什麼打算嗎?」
實際上,宋嫚在三個多月宋鴻懿那天見到蘭崢的時候,心裡很驚訝的。她一直認為藺敏之喜歡的人是清高樸素又溫潤如玉的,但沒想到蘭崢完全不同。
甚至是相反的,容貌絕倫,穠麗瀲灩,性子乍看乖巧聽話,但宋嫚和他一交談便知道他極有主見且靈秀通透。這種人不好掌控,也不大容易被打動。
宋嫚中間和蘭崢吃過一次飯,蘭崢的禮貌和修養讓他們相處還算愉快,雖然並不怎麼親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蘭崢認真對待了,這說明不是藺敏之剃頭挑子一頭熱。宋嫚就放心了。
「他還是個學生,以學習為主,暑假估計會在實驗室裡。」蘭崢的時間很規律,他不太愛社交,朋友也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比較安靜讀文獻寫綜述做實驗論證資料寫論文。
前陣子還說要不也住學校算了,省得來回跑麻煩,這個提議被藺敏之駁回。
「你回公司吧,不用送我了,我今天帶了司機,待會兒回去看看你舅舅舅媽。」
宋嫚到了宋家,正巧宋眉州這陣子帶著幾個孩子在韶雲公館住著,孩子放假,在休閒館鬧呢。蘭清嘉在國外出差,並未在家。
宋夫人牽著承平的手,承平看著安寧大口大口地吃著冰淇淋,看一口,他舔一口手裡的山楂,並沒有多少表情,但是看著人心怪疼的。宋嫚見承平夏天也穿著厚襪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他不能吃涼的?」
「他爸爸罰他呢。」宋夫人笑,「昨天貪吃,瞞著大家多藏了一個冰淇淋在鋼琴裡,弄壞了向蘭的鋼琴。」
宋嫚和宋夫人坐在一旁聊天,安寧很快吃完了冰淇淋,並沒有去玩,而是拿了個寫字板,和承平排排坐,教承平寫字。她自己是個半吊子,但教的很認真,十個字很快寫完,兩個人抬頭看著宋夫人。
宋夫人點點頭,「去玩吧。」兩人手拉手去了遊戲區。
但沒多久,承平就自己回來了,坐在一旁拿著寫字板開始畫畫,宋嫚看了看都是雜亂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