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崢作為受害者之一來做筆錄,藺敏之找了律師過來,本來蘭崢要以投毒和購買國家管控藥品罪起訴他。但沒想到陸續又有受害者過來報案和舉報。
現在劉思成大概會以強姦罪、職務侵佔罪、非法挪用公司財產、欺詐、性侵、聚眾□□及涉嫌公眾場合投毒、非法持有藥物、非法購買違禁品等被起訴。數罪併罰,牢底坐穿啦。
同時,劉思成的弟弟劉世昌及其家屬也被舉報,患有包庇罪、涉嫌走私及大規模洗錢、貪汙和行賄、及非法逃稅,侵佔公司財務罪、證券欺詐等即將會被調查收押。
藺敏之用了點手段,但沒必要告訴蘭崢了。
蘭崢不太會報復人,第一時間竟然只是要把人送警署來,壓根沒打算告訴他。藺敏之送他來做筆錄前才知道劉思成去科大騷擾過蘭崢。如果按照蘭崢之前的設想,他可以肯定宋鴻韋就算把人送過來,也很快會被劉家人接出去。
宋鴻韋大張旗鼓的找人黑料,也只能讓劉思成多在警署待上一陣子罷了。這種事情,劉思成既然做了,定然不止一次,而且後邊有善後的,把那些一鍋端才是徹底的。後續劉世昌及他們的母親和相關人員,包括文娛傳媒都會被查。這才是正確解決思路。
藺敏之和律師又交談幾句,驅車離開了警署。
蘭崢說著雲城的警署和納克州的警局佈局竟然差不多。他沒怎麼回答,大多數是律師代答,只是說了一些他如何發現有人給他下藥的。那個小藝人肯定是第一次幹這事,拿著酒杯的手都在發抖,蘭一眼就瞧出來了。
藺敏之一直沒怎麼說話。
蘭崢側著頭去看他,黑沉沉的眼,蹙著眉抿著唇,輪廓硬朗,神情冷峻,在車前的手機一直震動。
藺敏之按掉了劉婉瑩的來電,送蘭崢回長湘湖。
蘭崢瞅了瞅藺敏之臉色,平靜中有著冷色,他只挨著藺敏之的肩膀,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一開始沒說,是覺得我能處理好。再說我又沒出事。」成年人處理自己的事情那是應該的,再說這事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他幾乎沒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覺得噁心罷了,浪費他時間。
「我知道的。」藺敏之到了一處訊號燈前,伸出手掌握住了蘭崢的手,「只是有時候希望你能依賴我一點。」
蘭崢知道他不是生氣就不那麼擔憂了,他甩了藺敏之的手,飛了一個眼神,「別撒嬌,好好開車。」
藺敏之莞爾,到了目的地,蘭崢不下車,一雙眼睛盯著藺敏之,說「此事到此為止哈。」
蘭清嘉從頭到尾還不知道此事,蘭崢給的理由是,「都解決了,要是你告訴她,我製作的花粉肯定會被沒收,向蘭和慕蘭也被罰。」說到這裡他有些懊惱,不應該把雙胞胎牽扯進來,不過那個小藝人出現的不是時候了,雙胞胎正好在場看見了。
那花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是劉思成對其過敏,所以身體發癢,加上他又加入了一點自己從菇櫻草提煉出來的帶有微量毒素植物提取液,混合而成的帶有迷幻效果的作用,灑在了劉思成身上。
劉思成跳進噴泉,花粉就融化消失了,在噴泉裡沖個半天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他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不過要是被蘭清嘉知道他偷偷提取毒素,估計要發飆。
藺敏之知道蘭崢本科是花卉植物學,但是不知道他還有一手製毒手藝,低聲問了,「是不是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蘭崢也沒想瞞,「差不多吧,你知道總有些人腦子不好,覺得全世界都該順著他那種,我大二的時候班裡有一個討厭的種族歧視者,就因為gpa比我低,就找茬。我給人下過類似的花粉,他差點窒息而死。」
那是小組實驗課,對方人高馬大過來掐住他喉嚨,面色猙獰的說他作弊,蘭崢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