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敏之神色淡淡地,並不在意她話裡的意有所指,「楊總的話我聽不懂,一切等父親醒來再說。」
要是藺長雄醒不過來呢?在場的人都想問這個問題,可是沒人敢說。
藺馥之眼神倦怠的很,管家和護工都勸她去休息,說要把藺啟之找來看守著。藺馥之沒讓驚動藺啟之,也沒去休息,歪在輪椅上閉著眼睛,看不出神色來。
藺長萱本來就擔心哥哥身體,心煩意亂,心裡難過,沖了楊施姚一句,「你想讓王律給你什麼交代?藺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提王律不就是關心遺囑?她哥還沒死呢,這人就這麼迫不及待,果然外面養的就是沒有心,還有李芸這個禍害。這一兩年上躥下跳的夠鬧騰。
藺長萱又恨恨地瞪了李芸一眼!
李芸的頭低的更狠了,原先藺長雄在的時候,藺長萱見了她也沒什麼好臉色。她心裡是怕的,李芸知道自己得寵,可是有什麼用,只是外面養了一個情婦,無任何根基。
楊施姚和藺長萱相處時間更長,並不以為意,對王軒笑笑,坐了回去。
藺芳之卻是憤憤不平,喊了一聲姑姑,可藺長萱哪有心思關心這個,回了一句,「你們父親在生死關頭。有些心思都給憋住!」
天大亮後,醫生出來了,說人被救回來了,但什麼時候醒未知,從手術室推進了icu。幾位高管得知後臉色灰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藺長雄太獨斷了,身體一向強健,也沒有倒下去的先例,根本沒做預案。
藺家幾個子女不管心底怎樣,明面上是鬆了一口氣,救回來了。藺敏之沒有在齊納集團任職,此刻比較悠閒,打了幾個電話,回了一趟曲水灣,中途把藺啟之帶了過來,讓藺馥之回去休息。她這個身體在這裡待著,說不定也要進icu。
除了李芸,其餘人並不在醫院守著,藺長萱和楊施姚等人都回了集團處理事情,醫院裡有藺啟之守著,藺康之還在國外,得知訊息後已經訂了航班飛回來,他怕有心人得知訊息,還裝扮一番才到了醫院。現在就兩個小的,和一個傻的不知道訊息。
「還好嗎?」聽到蘭崢的聲音,藺敏之緊皺的眉頭鬆弛下來,「沒事了。這幾天會很忙,不能陪你吃飯了。」
蘭崢聲音敞亮,「我差你幾頓飯嗎?」他說了兩句,「讓高勝跟著你,我不用接送,他跟著你安全點。」
蘭崢一早醒過來就查各大新聞,並未見到藺長雄住院的訊息,財經訊息也無波動,想來藺長雄住院訊息並未洩露,不過藺敏之雖然說沒事了,但恐怕不是真的沒事,不然不會沒時間來找他。
蘭崢雖然對財經和商業並不怎麼敏感,但基本的常識和嗅覺是有的,一個上市集團多大的體量,藺長雄是創始人,知道這事處理不好,領導層變動和股票動盪,公司損失不少。也不知道藺家那群豪門塑膠兄弟姐妹情能不能繼續維持了。
就蘭崢自己家來說,爺爺那會兒住院,他們蘭家三兄妹都沒少爭執吵架。
他掛了電話,準備進實驗室的時候,瞥見垃圾桶扔的花不知道被誰拿走了,腳步一頓,眉頭皺起來了,早知道踩碎再扔了。
第二天進實驗室的時候,擺在門口的是三百多支碩大的玫瑰,中間夾雜著高奢香水。蘭崢看了一眼找了保潔過來扔掉,結果這次被隔壁實驗室的幾個同學要走了,說扔了可惜。
蘭崢點頭,她們就笑嘻嘻地拿走分掉了。一連三天送花人沒出現,蘭崢也不問。
他們實驗室的人頂多調侃兩句,其他同學偶爾會笑嘻嘻的說兩句,只有霍曉釵來了一次看到那些花臉色不怎麼好。
趙欣然感慨,說大手筆,那花說扔就扔,香水說砸就砸。問蘭崢怎麼不收。蘭崢說不是喜歡人送的,看著礙眼。
藺敏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