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一身武道高絕,又是崗村家族的下任家主,卻別人廢了命根子,捏碎了腳筋終生只能坐在輪椅上,讓他怎不瘋魔?
只是他崗村正樹除了三個女兒外,就這一個兒子
有什麼辦法呢?
崗村正樹想到這事,心裡就一陣出離憤怒
“沒事,就說是我的命令,派她們去中國給他報仇,沒什麼比報仇重要呢幾天不在身邊,又有什麼關係?你現在就去少爺那裡調走那對姐妹,我的話他還不敢不聽”崗村正樹道
“嗨,屬下去了”黑衣女子道
崗村正樹沒有說話,只微微點頭,嘆氣
黑衣女子身影一晃,竟又憑空不見了
與此同時,日本東京,明治神宮附近的代代木公園街,一個頭發花白卻身材高大,步履矯健的灰衣老人步入了一棟大的別墅裡
這別墅門楣上,是一塊古漬斑駁的石牌,這石牌應該頗有些年頭了,很多邊角上的石料都風化脫落了,斑駁得厲害,卻露出一股滄桑沉澱的味道
石牌上書有“稻田世家”四個正楷漢字,一撇一拉間入石三分,穩健厚重,很有神韻,顯是大家手筆,透出一絲底蘊
客廳裡,剛才進入的那個高大的灰衣老人正躬身垂手向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彙報著什麼
“家主,老奴剛才得到訊息,崗村家的黑衣衛折戟北京,全滅”
那漢子竟是日本排名第八的稻田家族的家主,稻田青苗
稻田青苗正側身抬頭,看著大廳照壁上的一副畫,那畫上內容,是幾個手持利匕的蒙面忍者刺殺怪獸
他眼睛深邃而有神,全神灌注地看畫,揹負著雙手,整個人如淵似海,沉穩淡定,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餘
灰衣老人說完了
“就這些?”稻田青苗眼睛依然看著畫面,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波動,只張嘴淡淡問道
“嗨老奴今日探聽到的,就是這些了”灰衣老人恭敬地點頭道
“哦,辛苦你了,文伯你覺得這畫怎麼樣?”稻田青苗淡淡道
呃那被他稱為文伯的老人神情愕然,隨即道:“畫工極妙,只聊聊幾筆,就把三個忍者刺殺怪物時的神情動作刻畫得淋漓盡致”
文伯不知道自家老爺心裡在想什麼
少爺在北京被一箇中**官打死,但老爺一直沒有派人前去報仇,只是交待注意打聽和對方有關的一切資訊,家主向來心性如海,他是猜不透他心裡是何想法的
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稻田青苗突然轉頭,問道:“你一定奇怪,川兒被中國人殺了,我卻一直隱忍不發,是麼?”
他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眼神深邃如海,莫測高深,只偶爾精光一閃,寒芒炸裂
文伯心裡一驚,連稱不敢
稻田青苗嘴角微笑,淡淡道:“文伯,我稻田世家屹立千年不倒,你可知是何原因?”
文伯一愣,微微思索,道:“應該是跟歷代家主雄才大略,謀略過人有關?”
他臉上有點發紅,他不過是一個下人,這問題老實說,他從來沒有思考過
呵呵中年人笑了,突然臉色一變,沉聲道:“錯是低調我稻田家族,歷代家主必須是族裡大才之人擔任固然沒錯,但光憑這點屹立千年,還不夠真正能讓家族經歷各朝各代戰火傳承至今的,是低調和穩重”
低調?穩重?
文伯愣了
稻田青苗不以為然,道:“在中國心臟北京,敢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川兒的,怎會是普通人?我讓你留意關於他的一切資訊,就是為了摸清他的虛實,而不至於輕舉妄動崗村家族排名還在我族之上,你看現在如何?不也灰頭土臉麼?”
嗯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