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
老王妃正準備焚香插到香爐上,想起老道士說了需要其中一人親手接,這香灰剛焚燒定然滾燙,遂放下準備點燃的香,走到了廟門口,尋著崔姑姑身影。
此時崔姑姑的額頭扎著白紗布,看著很狼狽。
老王妃嫌棄萬分,臉色不好,陰沉道,“崔姑姑,進來。”
崔姑姑戰戰兢兢走進了廟裡。
老王妃把香遞給崔姑姑,崔姑姑上前點燃,燻好香遞給老王妃,老王妃虔誠一拜插了上去,神情有些不耐煩的睨了崔姑姑一眼,“還不接著第一簇香灰,難道想讓我接?”
崔姑姑趕忙低頭,這麼多年很難見老王妃對她如此的眼色和生氣,她收斂了些,夾起尾巴做人,伸手顫顫巍巍接著低落的香灰,香灰剛滴落,被火焚過,手心接過時,正好低落手掌心位置,疼得崔姑姑皺起眉頭,加之腦袋磕傷的位置也疼,這下上下一起痛起來。
她顫著把手收回,擺到了老王妃面前,老王妃滿意點頭。
崔姑姑趕緊用紙給包了起來,手心卻黑黑的,被香灰燙黑了,她用手搓了搓,疼得齜牙咧嘴。
老王妃催促道,“還不趕緊?”
崔姑姑趕忙把香灰交給了侍衛,讓侍衛去尋老道士,心裡跟著緊張,額間冒出幾滴汗。
如果沒緣尋不到老道士,那她不就完蛋了?心裡一直祈禱著。
老王妃坐到蒲團上開始誦經,嘴上誦經,心裡也心猿意馬起來,刻意讓自己冷靜下來,手間轉著的手串卻撥弄一會停一會。
崔姑姑候在後面的位置,不敢出聲。
等侍衛的聲音傳來,“老王妃,人帶到了。”
她們兩人才鬆了口氣,老王妃從蒲團上直接站起來,急急往廟外走去,崔姑姑也低頭跟著,原先緊繃的心,這一刻緩了一些。
見著老道士,她們兩人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
老王妃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十分恭敬,說話頭也低了幾分,懇求的語氣說道,“老道長,今日之事實在是府裡下人唐突了,您說的血光之災確實應驗了,而且我也被連累了,實在是無心得罪道長,請道長為我們化解一二,讓這些黴運過去如何?”
老道士捋了捋白鬍須,眼神看向崔姑姑,笑了起來,“傷得可痛?”他停住笑,搖了搖頭,嘆氣道,“惡語傷人是因,今日這傷是果。”
崔姑姑趕忙上前低頭誠懇的道起了歉,“道長,先前唐突,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道長幫我一把。”
老道士思慮片刻,臉露難色,喘了口氣道,“罷了,既然能尋到我,算是有緣,今日告訴你有血光之災也是洩露了天機,且為你化解一二吧。”
老道士拿著手指撥弄著,十分有樣子,撥弄完畢,睜開眼睛,說道,“府中可供有觀音像?”
老王妃忙回道,“有。”
他放下撥弄的手指,慢悠悠說道,“既供有觀音就好辦了,每日只需去觀音前跪上一個時辰,一月有餘便可化解,不過這跪需要誠意,雙膝不能墊東西方有誠意。”
崔姑姑激動點頭。
老王妃只覺得雙膝有些發酸,她這年歲跪上一個時辰,還要跪一個月怕是跪出毛病來,她問,“老道長,我也要跪?”
老道士咳咳一聲道,“今日你是被她所殃及,原與你無關,你既沾染了她的因果,也需要跪。”
老王妃臉色凝重,回過頭狠瞪了崔姑姑一眼。
都是被這崔姑姑給殃及了,今日這事實在詭異,如若不跪真怕鬧出什麼,也只能聽這老道士的。
老道士忽然掐指神神叨叨道,“老夫人,不是普通大戶的吧?您周身貴氣圍著,所生的孩子也不平凡啊。”
老王妃聽後,來了興致,這老道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