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聽不懂,廉表妹怎麼了?”
“少給我裝蒜,你與芷陽郡主、原氏合謀擄走我兒,還想狡辯!”廉老爺一聲怒喝,拔出手中寶劍指著範彬,“真當我不敢動手!”
範彬卻不見害怕,反而彬彬有禮解釋:“世伯想必是誤會了,小侄與芷陽郡主素未蒙面,怎麼談得上合謀。至於原姑娘,小侄確實與她認識。唉,如今也顧不得什麼了,小侄實話實說,先前對原姑娘有求凰之思。只是原姑娘拒絕了,小侄就再也沒有打擾。這事母親也是知道的。”
範彬毫不猶豫把朱夫人拉出來做證人。
“確是如此。昨晚他就與我說了。”朱夫人點頭證實。
廉老爺無暇分辨朱夫人是被瞞在鼓裡,還是和兒子沆瀣一氣,環視一週問道:“你兒子身邊有個絡腮鬍子的護衛,深得他信任,人在哪裡?”
朱夫人順著他的話看了一圈,的確沒人。難道廉老爺說的是真的,朱夫人心中狂跳,厲聲斥問:“範勇在哪兒?”
“母親,範勇今日休假……”範彬心裡也打鼓,這事兒他辦得私密,怎麼廉老爺一來就問到範勇,難道有人背叛?
“去值房找!我們家才來多久,範勇從小長在邊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只住在值房。去,侍衛一個一個問,把今天不在的都問出來!”朱夫人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從到了金陵,她的兒子的確有反常的地方,以往她一片慈母心,再多反常在她眼裡都能解釋得通,如今……
朱夫人在范家威望頗高,她在邊關也是披甲上城頭督戰的將軍夫人,底下人十分信服。範彬雖是家主,可到底沒有成年,雖襲了官職,卻沒上過戰場。從母子禮法論、從威望人心論,範彬都完敗,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只敢暗中行事的原因。
朱夫人一聲令下,她是心腹立刻去排查。“兄長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若真與這孽障有關,任打任罵,送官坐牢,我絕不阻攔!”
廉老爺神色稍微緩和,點頭致意。
沒一會兒,朱夫人心腹就過來稟告:“夫人,一共少了十二人,範勇領頭,正好他們這一隊輪休。”
“哪些人,報名字。”朱夫人喝道。
心腹報了一遍名字,朱夫人立刻對兒子怒目而視:“都是你的貼身護衛!你敢說自己不知道,還不給我說實話!”
“母親就為旁人一面之詞懷疑我?”範彬委屈道:“範勇輪休理所應當,他們一隊的人關係親密,輪休自然也要一起的,這有什麼不行。”
“輪休!輪休去了哪裡,十幾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還不給我說實話!”朱夫人操起廉老爺的劍鞘,砰砰就是兩下,光聽聲音都讓人覺得疼。“孽障,給我跪下,老實招來!”
範彬撩起下襬跪在眾人面前,卻仍舊不吐口:“兒子冤枉,請母親明察。”
朱夫人氣的仰倒,扶著身邊嬤嬤才勉強站穩。“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嗎?劉媽媽,查,一個一個審,我不信沒人知道他們的動向。”
“兄長,我實在不知這孽障參與此事,先進屋坐,訊息立刻就能得。”朱夫人氣兒子,也要安撫廉老爺,她下意識用了參與而不是合謀,她寧願是廉老爺弄錯了,是自己弄錯了,寧願是自己的兒子被外面女人矇蔽。
廉老爺擺擺手,“不坐了,十萬火急。快些吧。”廉老爺就站在門口,連範府的門都不想進了。同時,廉老爺派人去知府衙門通知。不一會兒,宋知府親自到了。
“希聲兄寬心,景維帶著一隊衙役和書院學子追蹤去了,很快會有訊息。”宋知府寬慰道。
朱夫人的心腹幾乎同時審出了線索:“範勇這隊人和其他侍衛換班才換到今天輪休的。之前有個侍衛說漏嘴,說他們領了少將軍的命令,有要事去辦,具體什麼事沒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