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聽聞翰林院開闢了畫院,專為皇室作畫,女兒能去看看不?”景華湊上前,小聲道:“每年妃嬪入宮,畫院都要發一橫筆,好畫師都不夠用。能叫人一眼瞧出美的,定是好畫師。”
“連朕都編排上了,好大的膽子。進門就倒打一耙,現在還得寸進尺,慣得你!”
景華把自己的腮幫子從皇帝手裡奪回來,“紅了,紅了,疼~疼!這活生生的肉身子,不是引枕靠墊,父皇輕點兒。女兒也沒說錯啊,畫師賺得盆滿缽滿,用銀子測出來的好與不好,難道還不夠公平?”
“那你知道一副古畫多少銀子?”
“父皇又哄我!從古流傳下來的古畫能有多少?能留下的必定是精品,現在那些文人畫作,十之八九都將淹沒於滾滾洪流,真能留下的才是精品。女兒也不是全不能欣賞這種,這是不喜歡他們一定要從畫上看出什麼隱逸風範、高潔志趣來。畫兒不就是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的嗎?我看著好看,心裡舉得它好,就是它的用處,何必非要說出個一二三來。”
“強詞奪理。”皇帝瞪了她一眼,憋不住,也笑了出來。“下面人的手段,心裡清楚就行,說出來討打呢!”
景華打蛇隨上棍,“不是討打是討賞,父皇,你上回答應陪女兒出去遊玩,可還做數?今兒我可是收債來了!”
“行,小債主,剛好朕今兒下晌午空著,走吧,又想鬧什麼么蛾子,還要拉著朕鎮場子。”
景華板著臉,把話還給他:“父皇心裡清楚就行,別說出來啊。”
景華推著皇帝去裡間換衣裳,笑著叮囑:“高大伴,給父皇找出宮的衣裳,瞞著別人啊。要讓御史知道了,父皇的龍案還不讓摺子給淹了。”
“先讓御史唾沫把你淹了!”皇帝笑罵一句。高德溫和一笑,跟著進了內間。
景華把皇帝編出了宮門,朝著桐梓林巷去。桐梓林巷有家好食肆,是經過南鑼巷的必由之路。
“阿爹,別看這店門臉小,大廚的手藝絕對不差,不信您瞧瞧這滿堂的客人。”景華讓趕車人在一家食坊門前停了馬車。她嘴裡說的門臉小,是和正街上那些開闊幾間正房相比,實際這家食肆並排兩扇門,在民間來說,已不算寒酸。
“聽你一回。”皇帝下了馬車,高德扮的老管家和兩個御前侍衛扮的長隨簇擁著進了食肆。
小二迎來送往,早就練就一雙厲眼,眼前這一撥人,絕對是高門大戶。在京城,小二已經很習慣這種高門大戶的客人了,滿臉堆笑迎了上來,把皇帝一行人迎入二樓包廂中。
“小二,來個手抓排骨、燒羊肉、熊掌豆腐、口水雞,再配幾個特色菜,湯要暖身的山藥湯。上兩桌,去吧。”
“女公子真是行家,點的都是小店招牌。您放心,再不敢糊弄您,保管妥妥帖帖!”小二奉承兩句,作揖退下,很是有禮。
“一個跑堂的都如此懂禮,可見這家小店不俗。”皇帝饒有興致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