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都要氣笑了,把手裡的工具箱往洪小鳳手裡一塞,躍步上前。一個掃堂腿絆倒了衝在前面的兩個人,然後左一推搡、右一推搡,又倒了兩個,最後一個過肩摔,把“指揮官”爆炸頭摔在地上,剩下的人只能瑟瑟發抖,站在一邊不敢動手、也不敢跑。
十幾歲小姑娘打架就是這麼搞笑,她們合起夥來欺負人,靠得是人多勢眾,倚仗的是被欺凌物件不敢反抗,真論手上功夫,那是半點兒沒有。靠著蠻勁兒橫衝直撞,遇上景華都是白給,一分鐘不到,地上就躺了一片。
“走吧。”景華接過工具箱往外走,突然聽到背後有風聲,箱子順手一掄,砸在爆炸頭手腕上,美工刀應聲落地。爆炸頭捂著手腕哀嚎,以為自己的手斷了,哭花了睫毛膏和眼影,臉上哭出兩條溝。
景華動了真火,走過去,蹲在爆炸頭面前道:“沒腦子!法盲!知道打架動刀子是什麼罪名嗎?本來尋釁滋事最多判判三年,動了刀子就是刑事案件,三年起步最高無期。都過了十四歲法定刑事責任年齡吧?想死自己跳樓跳河去,還想去蹲監獄,讓家裡人一輩子蒙羞呢。你們這些從犯也跑不了。”
剛才就站在外圍沒動手的幾個嚇得臉色蒼白、兩股戰戰,她們本就膽小,跟著都是湊數的,從來沒有需要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概念。如今聽景華這麼一嚇,腿軟、膝蓋更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她們還沒有太多屈辱的概念,都是普遍意義上的“差生”,被家長罰跪過,被大姐頭罰跪過,如今跪起來,沒有丁點兒壓力。倒是景華被嚇了一條,有那麼多世界的記憶,她還是傾向自由平等,尊重每個世界的習俗。如果下跪只是風俗、禮節,那沒問題,如果是折辱、懲罰,那就不可取。
景華冷冷看了那些人一眼,沒了和十幾歲小姑娘耍威風的興致:“你們自己要當淤泥,我懶得搭理。”
說完,帶著洪小鳳走了。
回到寢室,這間兩人寢室是學校對全市第一的額外照顧,洪小鳳和景華住在一起。第一次月考之後,洪小鳳的成績就飆升到年級前三,能夠免住宿費住校。這與職高學生成績差有關係,更重要的是洪小鳳自身的努力。也就是說洪小鳳上高中之後,只在家住了一個月。住在一起,學對方的言行舉止,沒有洪三夫妻的壓迫,洪小鳳敢和景華親近,兩人的關係自然越來越緊密。
“姐,你好厲害啊,你怎麼三下兩下把她們都打倒了,和武俠電影裡一樣。”洪小鳳興奮得比劃著,羨慕之情溢於言表:“我能學嗎?姐,你能教我不?”
“除非你以後參軍、當警察,否則當今社會用到武力的地方不多,好好讀你的書。”
“好,我聽姐的。”被潑了冷水紅小鳳也不喪氣,反而興致勃勃的應下。從目前的經驗來看,聽姐姐的、跟著姐姐走,總不會錯。
系統也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