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親啊?不識好歹的東西,還正式工人呢,你等著,我回頭要去你們廠子裡舉報你,你剛才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這是非禮我,我要去跟你們領導反映情況。”
要說蕭寶珍剛才的一陣炮轟,只是讓眼睛男顏面掃地的話,楊瑞金的這番話可以說是直接戳他心窩子了。
眼鏡男心窩子直抽抽,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有一個正式職工的工作,而他剛才做的那個舉動也確實上不了檯面,要是楊瑞金真的上綱上線去廠子裡舉報的話,說不定他還真要吃個處分。
到時候在廠子裡丟了面子不說,還得遭領導批評,以後他往上晉升的路也加了很多障礙,所以眼鏡男這下子是徹底的繃不住了。
他死死的盯著蕭寶珍和楊瑞金,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那眼神陰沉沉的,好像恨不得把倆人給殺了一樣。
眼鏡男深呼吸好幾口氣,想把這股憤怒壓制下來,但是不行,他心裡頭一股子火往上竄。
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眼鏡男突然爆起,手直接抄上凳子,準備拿凳子砸向蕭寶珍和楊瑞金。
他剛把凳子舉起來,只聽忽然砰的一下,高敬從桌子對面竄了起來,一把抓住眼鏡男的胳膊,就跟過年的時候抓年豬似的,按著肩膀,把他腦袋死死的按在桌面上。
這邊突然起了衝突,於衛海反應很快,顧不上吃飯,丟下筷子就竄了過來。
他奪下眼鏡男手上的凳子,眼睛都瞪大了,於衛海罵了一句,“握草這個人瘋了吧,弟妹還懷著孕呢,這大庭廣眾的他敢打女同志。”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仗勢欺人!你們仗著人多,以多欺少。對了,你們還踐踏我的人格。”眼鏡男是徹底繃不住了,什麼斯文禮貌的全都扔到了旁邊兒,他不停的在高敬手下掙扎著。
砰的一拳,高敬的拳頭砸到桌子上,距離眼鏡男的臉就只剩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差一丁點兒就砸到他的腦袋,砸爆他的眼球。
高敬低下頭,湊到眼鏡男的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說,“我勸你現在趕緊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說我媳婦兒一句,惹她不高興,或者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放你的血。罐頭廠是吧?從今天起你晚上下班走路小心點兒,可別走著走著從後頭出來一個人拿磚頭砸你腦袋上,聽懂了嗎?”
“你他媽的……”眼鏡男不服氣,還在瘋狂掙扎。
高敬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把他死死按在桌子上,一步都動不了。
他繼續壓低聲音,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叫高敬,也是鋼廠職工,我從小父母雙亡,媳婦兒現在就是我的命根子,更何況她還懷孕了,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全身的血都放乾淨,不信你試試看。”
在蕭寶珍面前向來以小奶狗面目示人的高敬同志,這會兒用短短几句話把眼鏡男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