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物件,兩個人見的第一面就把婚事給敲定了,你說說,是不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蘇福貴擺了擺手,“別跟我說這些,許大媽,你就說,能不能把給你兒子介紹物件的那個媒婆,給我引薦一下。”
“行,等我家大方結婚的時候,我就把你領過去見她,這下行了吧?”許大媽無奈的說道。
蘇福貴笑呵呵的說,“謝謝你啊,許大媽。”他笑著笑著忽然眼睛就紅了,往桌子上一靠,語氣帶上了幾分惆悵。
“你們不瞭解,你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這麼著急。”
“我苦啊,我家那口子,說好了一定要走在我後頭,誰知道前些年生了場病就撒手了,留下兩個孩子,沒著沒落的,她臨走之前最擔心的就是兩個孩子,我家大閨女不擔心,這孩子自己能幹,到什麼地步都不會過得太差,就是我家小武,他小時候我工作太忙,沒顧得上管他,一不留神孩子就長大了,然後就長成現在這副樣子。你說說,要是不給他把關,找個好媳婦兒,他以後可怎麼辦?萬一以後我也一蹬腿,他不是更完蛋嗎?不趕緊給他找個靠譜的物件,就是閉眼了都沒臉去見他媽。”
“蘇大叔,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人啊。”這話是於奶奶說的,於奶奶也坐在這張桌子上,她說起這話的時候冷哼了一聲,表情有些難看。
在這張桌子上,只有於奶奶知道蘇福貴的真面目,聽他說起這話,就覺得特別可笑。
其他人都蒙了。也不知道於奶奶今天是怎麼了,她平時為人挺和善的,對誰都是笑呵呵的,怎麼突然開始陰陽怪氣。
其他人面面相覷,看看於奶奶,又看看蘇福貴,全都不敢吱聲。
一個輩分大,一個是領導,這倆人吵起來,他們就別摻和進去了。
倒是蘇福貴喝得醉醺醺的,腦瓜子也開始發暈了,他一點沒注意到於奶奶的語氣,聽到這話還點頭,“可不是嗎?我們家那口子跟我可是打小就認識的,結婚以後感情也特別好,只可惜命不好,走的早,還沒等開始享福就撒手了。唉,不談這個不談這個,一提起這個我就傷心,我愛人走的實在是太早了。”
蘇福貴擺了擺手,嘴裡喃喃自語。
於奶奶扯了一下嘴角,其實特別想揭穿他,但是想起那天寶珍說的話,她又忍了下去。
許大媽一看桌上的氣氛不對勁,連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今天是寶珍家大喜的日子,咱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來說點高興的事兒啊,也不知道寶珍是從哪兒找來的廚師,這桌菜做的還真是不錯,雖然有點辣,但是吃著挺香的。”
其他人連忙附和轉移話題,“對對對,我聽寶珍說了,是個川菜廚子,人家祖傳的手藝,怪不得口味這麼好。”
有人打岔,又說了幾句調節氣氛的話,氣氛總算是緩和回來。
一場酒席吃的熱熱鬧鬧,高高興興的。
大雜院鄰居坐在一桌上,這桌只有朱國平和蘇福貴兩個男同志喝酒,朱國平也沒多喝,家裡還有個孩子,喝了兩杯,也就止住了,兩瓶糧食酒幾乎都進了蘇福貴的肚子。
雖說純度不高,但這也是酒啊。
蘇福貴很快就喝醉了,整張臉通紅,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酒氣,他舉起酒杯,搖搖晃晃走到許大媽面前,笑呵呵的說道:“許大媽,我先敬你一杯,要是我家小武真的能找到物件,我給你包個紅包,那個媒人也包個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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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福貴醉醺醺的感嘆,“要是真能成的話,可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蘇大哥,你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麼忙。”許大媽一臉莫名其妙,站起來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蘇福貴還想找其他人喝酒,大家夥兒都不想跟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