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臂上找,左右看了看,見玉孃的小臂白白淨淨的,又把袖子往上捋了捋。
捋到胳膊的時候,玉娘突然掙扎起來。
蕭寶珍拉緊了她的手,把袖子徹底捋上去,定著眼睛一看,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玉娘胳膊最軟的那塊肉上面赫然是一塊淤青,已經發紫了,一看就是人為弄出來的。
看見這傷痕,蕭寶珍徹底確定了,玉娘遭遇了家暴!
昨天晚上她用異能給玉娘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但那會兒白家全家都在旁邊,只要她一說白家絕對是否認,後面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蕭寶珍就忍著沒說,一直到現在才單獨找到玉娘說這件事情。
“我要是猜得沒錯,你身上應該不只是這一塊有吧?胸口?甚至……”剩下的蕭寶珍都沒忍心說下去,“他專門找最私密最不能開口的地方掐你,作弄你吧?我猜昨天晚上他又想跟你動手,你才會有那麼極端的情緒變化。”
蕭寶珍說到後面,玉孃的眼睛就紅了,而且越來越紅,因為蕭寶珍說的全是對的,全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她無法言說的遭遇。
說完,蕭寶珍摸了摸玉孃的胳膊,她問,“都掐成這樣了,難道不疼嗎?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為什麼要忍著?只要你說出來,我、還有後院的齊燕,至少我們兩個都會幫你的,雖然我剛剛搬過來不瞭解齊燕,但她昨天晚上看見你成那樣,直接跟白根強吵起來了。”
玉娘眼睛更紅了,眼淚蓄在眼眶裡,但是異常的沉默,不說話。
蕭寶珍拉著她說,“你知道嗎?這是家暴,白根強他就是個變態,而且心理已經扭曲了,他不會變好,你也不能指望他有一天會良心發現,停止這種變態的行為,他只會越來越變態的!我要是你,我會立刻跟他離婚,你甭管他同不同意,他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你又沒工作,光腳不怕穿鞋的,你去廠婦聯告她,你去治安隊告他,他會被抓起來的。”
說著,蕭寶珍又跟她強調了一句,“他不會變好的,他已經變態了!他從虐待你的過程中能得到快樂,你就是他的血包,不離婚,你的下場就是被他吃抹乾淨玩膩了,然後扔掉。”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玉娘擦了一把眼淚,卻說,“可是我離不了,沒人會相信白根強家暴我。”
“沒人相信你就給人看,廠子裡很多女領導,她們看見你身上的傷痕就什麼都明白了。”蕭寶珍越說越生氣,恨不得把白根強揪出來打一頓了,什麼玩意啊這是。
玉娘臉色一白,“他之前跟我說過,如果我把這件事情鬧出去,或者把身上的傷口給人看見,大不了我們就是離婚,大不了他被送去勞改。但是一旦他勞改出來,他會找到我,他會殺人。他說他不殺我,但是會殺了所有跟我關係好的人,然後再自殺,到時候那些被殺的人的家屬都會恨死我,我就是個罪人。”
聽起來,這個白根強已經變態到骨子裡了啊。
“他在嚇唬你。”蕭寶珍說。
“但是我不敢賭,萬一呢?萬一他真的這麼做了呢?我躲不掉的,無論走到哪他都會找到我。”玉娘說這話的時候再發抖,臉色比昨天晚上還要白。
從末世來的蕭寶珍,本來想說那就反過來嚇唬白根強,告訴他如果再不離婚就直接動手殺了他,對於白根強這種人,嘴上放狠話可以,但是真要動手了,他直接就慫了,看昨天晚上白根強的反應就知道了。
不過蕭寶珍也知道,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樣,有膽子說著這種話,有膽子跟白根強對峙,對於玉娘來說,她已經完全被白根強嚇怕了,馴化了。
真正困住玉娘不是白根強,而是她自己。
這件事情還得慢慢來。
深吸了一口氣,蕭寶珍說,“那下次他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