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兒交頭接耳,紛紛在猜測這母子倆是不是找機會溜了。
“不對呀,我一直盯著公廁門口呢,也沒人出來,他倆總不可能變成蒼蠅飛出來吧。”
“這倆人怎麼還沒出來呢,竄個稀也該有動靜啊,現在公廁裡頭一點動靜沒有,哪個小夥子給咱進去看看,別讓這倆人給跑了。”
金秀兒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連忙使喚年輕小夥子進去看,有個不嫌惡心的主動站出來,捏著鼻子走進公廁。
過了一會兒,他急匆匆的跑出來。
“人跑了!人跑了!也不知道誰在公廁牆角放了幾塊磚頭,這母子兩個肯定是踩著磚頭翻牆跑了,現在咋辦啊?”
“啊?”
距離那大鬧婚禮的母子倆跑路,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此時,過來看熱鬧的老街坊們全都回了家,過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們也已經離開,周蘭芳和韓飛夫妻倆氣得夠嗆,連洞房都玩不下去了,周蘭芳蒼白著臉色,被韓飛扶回去了。
今天院子裡好不容易有了樁喜事兒,卻鬧成這樣,大家夥兒想掰掰兩句八卦,也不好意思在院子裡說,趕緊躲回了家。
蕭寶珍家裡,蕭寶珍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高敬兄弟倆和許大方坐在客廳炕上,一人捧著一杯茶,喝口熱茶壓壓驚。
“大方,你不是去報案了嗎?”高敬皺著眉問道:“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的,公安同志沒來嗎。”
“咱們街道的派出所民警被下放勞動去了,說是要下放三個月,走了一大半,現在派出所就剩下三四個人。”許大方喝了口熱茶,氣喘吁吁,“我過去的時候就剩下一個看門大爺,大爺說有個街道夫妻倆吵架,媳婦要拿菜刀砍死自己男人,公安全都去那了,說是等那邊的事情結束才能來我們這,對了,回來的時候我就聽說那個小夥子跑了,他跑啥?”
“我們也不知道他跑啥,你走了以後他還在院子裡撒潑,氣得周蘭芳拿掃帚打他,還甩了他們母子倆好多耳刮子,照理說,就算公安來了他們也可以要求賠償,但他們就這麼跑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許大方點頭,“我聽小高說了,你們懷疑他是在故意激怒周蘭芳同志,我後來問了我媽,她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剛才我去問過周蘭芳和韓飛夫妻倆,他們都說不認識這母子倆。那你們說,他故意激怒人家是為啥?”
“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我們才沒抓住他,要是知道的話,直接就把他攔下來,對了,之前讓你找幾個小夥子盯著,他們咋就把人給盯跑了?”
“那幾個小夥子跟我說了,他們母子倆進了廁所之後,這些人想跟進去,老太婆又哭又鬧說他們要進去打人,死活堵在門口,他們只好在門口等著,等了幾分鐘之後發現人不見了,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就趕緊出去追,但是不知道人是往哪裡跑的,就把人給跟丟了,我懷疑這倆人是老手。”許大方表情有些凝重。
“但我還是想不通,這兩人如果是老手,翻牆跑路這麼熟練,為啥要莫名其妙的過來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