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啊。”蕭寶珍狐疑的看著玉娘,覺得她今天的舉動實在是有點不對勁。
“對,我今天就是來借醬油的。”玉娘依然在說。
這下蕭寶珍看出來了,玉娘過來找自己應該是有事兒,她一個側身就把人給放了進來,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於衛海一轉頭的功夫就看見廚房裡多了個人,嚇一大跳,“這位女同志是誰啊?”
“白根強的媳婦,就住在隔壁。”高敬言簡意賅的解釋。
一聽是白根強的媳婦,於衛海那眼神就帶上了幾分審視和警惕,“她剛才聽見我們說的話了?所以特地上門?你想幹什麼?給白根強通風報信去?”
劈頭蓋臉的幾個問題,直接朝著玉娘砸過去了。
玉娘本身性格就內向,還有點畏畏縮縮的,被他這麼一質問,肩膀就更加縮起來了。
拍了拍玉孃的肩膀,蕭寶珍說道:“別怕,這位是於國良的侄子叫於衛海,最近因為他叔身體不好脾氣有點燥,你別介意啊,玉娘,你剛才在外面聽見我們說話了嗎?”
“聽見了。”玉娘咬了咬唇,輕聲說道。
這下就連蕭寶珍都看不懂了,她是白根強的媳婦,這時候不是應該回去給白根強報信嗎?
“那你也知道我們在說什麼?”蕭寶珍又問道。
玉娘:“知道。”
見一屋子的人都有些茫然的盯著自己,玉娘拽著衣角給自己鼓勁兒,終於鼓足了勇氣,抬眼問道:“我知道你們在討論關於於主任和白根強的事情,你們是不是覺得於主任的事情有疑點,他是被人害的?”
“你也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害死於主任的人就是白根強。”一咬牙一閉眼,玉娘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這句話說完,她心裡的大石頭卸下來一半。
蕭寶珍跟其他兩個互相看了看,趕忙就把玉娘給拉到了桌子前,要好好的問問這件事。
“你為啥這麼肯定就是白根強,你知道什麼證據嗎?”於衛海開門見山的就說。
作為白根強的家屬,玉娘知道的還真不少,她提供了很多線索,比如說她知道白根強每三個月就會從鋼廠醫務室開好多藥回來,都是白色的小藥片,瓶子上寫著維生素三個字。
對外白根強的說法是,自己的老孃癱瘓在床需要補充維生素,開回來給老孃吃的。
“但那些藥,我從來沒見婆婆吃過,一次都沒有,他開的那些藥很快又會不見了。”
“好吧我知道了,他把人於主任的頭孢換成了維生素,算他還沒徹底喪良心。”蕭寶珍頓時明白過來,“這算是一個證據,不過想要查證需要好長時間,因為之前我還沒去醫務室,醫務室的賬目一直以來都很亂,有些壓根沒記錄,我得回去好好翻找一下記錄,不過,玉娘你還有別的線索嗎?證據是越多越好的。”
玉娘想了想,又提供了一些線索。
但她提供的線索,大部分都是蕭寶珍現在已經查到的。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