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等身子養好了再去辦流產,如果廠子逼得緊的話,說不定她會在流產的時候大出血,一屍兩命,你說她都這麼說了,反正早晚都要把那個孩子給颳了,廠子裡的人就沒再追著她計較。”
“過了一段時間,有人說胡寡婦在家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滿地的血,那個孩子就這麼流掉了,流產的事情出了之後,她又被廠子調到了分廠,大家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那個孩子也沒了,誰知道她在分廠的時候,從鄉下領養了一個孩子,她說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寡婦,以後也不想著嫁人了,領養個孩子,養大了給自己養老。”
“我知道她有身邊有個孩子,沒想到是個一歲多的孩子,還是個小男孩兒,這事兒不太對勁啊。”金秀兒摩挲著下巴,吃瓜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事兒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我也覺得事兒不太對勁。”蕭寶珍冷靜分析,“按照時間算算,那個孩子要是沒流掉的話,胡寡婦生下來大概就一歲多,而且還是個男孩兒,你想想,現在鄉下把男孩兒看的多重,有些人連著生四五個女娃,都要再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捨得把兒子送人?”
金秀兒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家家戶戶都寶貝兒子,為了生兒子,把女兒送給別人養我信,但是把兒子送給別人養,這不像是正常人幹得出的事兒啊,她這兒子是從哪兒領養的,還不好說。”
“這兒子到底是不是領養的,還不一定呢。”蕭寶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金秀兒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想不通,胡寡婦她又不是個傻子,這孩子生下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她幹啥還要生。”
“那這事兒就要問胡寡婦本人了。”蕭寶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當初胡寡婦跟白根強的孩子,那等白根強回到咱們院子,胡寡婦肯定要找過來,你們等著看吧。”
“算了算了,別說這事兒了,天都快黑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做飯呢,咱們趕緊進衚衕吧。”金秀兒連忙說道。
她往前走了兩步,餘光一瞥,就看見玉孃的表情不太對勁。
金秀兒小心翼翼的問道:“玉娘,你是不是還惦記著白根強呢?那就是一個人渣,你瞧瞧他在邊疆的時候都不消停,這人沒什麼可惦記的,你們既然離婚了,你也好好過日子,以後找個更好的人家,嫁過去生個孩子,氣死他白根強,你千萬把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啊。”
“秀兒姐,我不是還惦記白根強,我早就把他給忘了,我就是覺得奇怪,當初我跟白根強結了婚之後,這麼多年沒個孩子,怎麼他跟胡寡婦就那麼一段兒,就懷上孩子了?我覺得奇怪啊,這說不通。”玉娘百思不得其解。“我身體也沒問題呀,平時月經都是按時來的,來月經的時候,肚子也不疼,該不會是我有問題吧?”
蕭寶珍拍了拍她肩膀,“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之前給你把過脈,還給你檢查過身體,你要是有問題的話,我會看不出來嗎?你身體肯定沒問題。”
“我沒問題的話,難道是……”後面的話,玉娘不敢說了,她怕王大媽聽見了,跳起來打她。
不過玉娘跟蕭寶珍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眼神都很一言難盡。
“算了算了,這事兒不說了,反正白根強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了,這事兒肯定能弄明白的。”蕭寶珍總結了一句。
她跟金秀兒打過招呼,拉上玉娘進了大雜院。
這一進大雜院,又聽見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來了,又來了,他們大院兒又熱鬧起來了。
因為前段時間老宋家太熱鬧,蕭寶珍第一反應就看向了後院。
沒想到,這次鬧起來的不是老宋家,而是蘇家。
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