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後院的樣子的。
所以這會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半信半疑的看著宋方遠,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的沒偷,還是在撒謊。
沒有人幫宋方遠說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他最近總是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竄到這裡竄到那裡,還動不動就眯著眼睛看人,到處打量,看著有點色眯眯的,院子裡的女同志有時候都不想跟他說話,都覺得這人不老實。
於是整個後院這會兒安靜的可怕,只剩下宋方遠越來越著急的詢問聲,“有沒有人看見啊?出來幫我說話啊。”
“行了宋方遠你少在這裝模作樣,都沒人搭你的話,還說不是你偷的?”朱國平冷冷的說。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挽回自己的名聲,也是為了挽救全家的生死存亡,宋方遠一咬牙從兜裡掏了五塊錢,“誰要是能幫我證明清白,這五塊錢就歸誰了,算我開口求你們,誰要是看見了就出來幫我說一聲。”
還是沒人說話,因為壓根沒人看見。
他們想要錢,但也不能憑空捏造作偽證,所以院子裡真是靜的可怕啊。
朱國平呵呵兩聲,上來拉著宋方遠要走,“行了別掙扎了,我拿上內褲,這就是贓物,我們一起去保衛科,打人的錯兒我認,偷內褲的錯你也得認,我下放你坐牢,跟我走。”
捧著五塊錢,宋方遠的心已經死了,他要是因為被冤枉偷內褲去坐牢,一輩子的英明都毀了,他的清白也毀了。
什麼大領導什麼仕途都是放屁。
一想到這裡,宋方遠竟然悲從中來,有點想流眼淚了。
但就在宋方遠既憤怒又絕望,心都死在當場的時候,忽然有人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有辦法能證明,內褲不是宋方遠偷的。”
因為院子裡太過安靜了,雖然說話的聲音小,但一下子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大家都覺得稀奇了,後院是個相對封閉的環境,有圍牆有門,外人是看不見後院的情形的。
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誰敢說能證明宋方遠的清白?
大家都踮起腳,想看看這是誰說話口氣這麼大。
蕭寶珍也很好奇,她好奇的是偷內褲的到底是不是宋方遠。
不過找了半天,蕭寶珍才發現剛才說話的竟然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高莘。
“小莘,剛才是你說的嗎?”她問。
高莘咬了一下唇,點頭,“對。”
宋方遠死掉的心一下子活了,他以為是高莘看見了全程,要替自己洗刷清白了,他一下子抖擻起來。
不過很快有人說,“你可不要為了五塊錢來作偽證,這錢不好拿。”
“就是啊,不是你說你看見就有用的,我們都沒看見,你腿腳不好走不了路,怎麼可能看見。聽我的,別出頭啦。”
一秒鐘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是宋方遠現在的心情,他剛才還以為高莘能給自己作證,被其他人這麼一說又反應過來,不可能的,高莘不可能看見。
所以現在沒人相信高莘能證明。
宋方遠個嘴賤的男人,不僅不相信,因為氣急敗壞他還罵人,指著高莘就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出來搗亂,你個傻子,少在這給我添亂!”
在這個年代,癱子、小兒麻痺、殘疾和智力障礙基本不分家,鋼廠是個大廠,人人之間都有點關係,誰家有個病人基本家家戶戶都知道了。一個傳一個,傳到最後好多人都覺得高敬的弟弟是個傻子,精神有問題的那種,因為他永遠不出門。
在搬到院子裡之前,這院子裡也有好多人以為高莘就是個傻子呢。
蕭寶珍低頭一看,就發現高莘的眼神一下子暗下來了,拳頭捏的緊緊的,“我不是傻子!”
蕭寶珍也知道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