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警官。”
“你猜我要說什麼?”
周擬笑著按住嚴重,不料嚴重比他力量大的多,後者一個翻身就可以反將他牽制在地上。
“我不猜。”嚴重說,“你也該玩夠了。”
“為什麼?”
嚴重低下頭。
“猜也猜不到,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你也因此作樂……所以是我在等你說,這不好嗎?”
嚴重死死按著周擬的雙手,讓周擬動彈不得,周擬露出一抹微笑。
“我騙你什麼了?錢嗎?感情嗎?愛嗎?還是你的善良?你充裕的良知?”
“不,恰恰相反。”
嚴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僅僅讓我看見了,還摁著所有人的頭面對被矇蔽的「現實」。”
“周擬,你的投資大計顯得好單薄。”
“這樣演你不累嗎,我知道你會怎麼說,我只是好奇——你不累嗎?”
“這麼說,是我毀滅了你麼?”周擬依舊笑容滿面。
嚴重語氣低落地說。
“你想過自救麼?”
“……”
“我不怕死啊,嚴重。”周擬淡淡地說。
“我不怕死啊,嚴重。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自爆,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站在這裡面對你,你總是在用善良綁架我,我的事和你有任何關係嗎?我演了什麼?宣洩情緒就是在演戲?你正在否定我所有的動機和任何可能出現的真話,這也是一名警察應該做的事嗎?現實是什麼?在拍賣場鬥得你死我活,用嚴重的名字向我發起衝鋒嗎?誰的現實被矇蔽了?你瞭解我嗎?你明白我嗎?瞭解我嗎?”
周擬眯著眼睛笑著問出最後一句話。
“你,這麼做對我就是正確的嗎?”
“三秒之後,這棟塔內就會開始注水,作為我們共同的懲罰。”
周擬白著眼睛往塔的最上方看。
“嚴警官,你會把我踩在身下,爬上去嗎?”
“我也不是那麼怕死的人。”嚴重笑笑,手裡的力氣不減,直接避開了周擬一連串的自證陷阱。
“換做是你,絕對會這樣做吧,但我不是你。……換做過去的我,絕對會這樣說吧。”
“可現在你不知道我的救人觀改變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
“我會親手把我的犯人送上去。”
“我明白,作為警察,我的權利只有審查、調明,給予所有人應有的公平……本該如此的。”
“以前是我幻想的太多了。”嚴重說。
“可是公平,於你而言就像致命的毒藥,你告訴我,你會飲嗎?”
周擬從嘴裡慢慢飄出一句話。
“嚴警官,請問我犯了什麼罪?”
“欺詐謀利、教唆指使,還有……殺人未遂。”嚴重答。
“在哪裡?”
“……在副本里,你想因此脫罪也沒關係。借用你的思維來說,這也算一種投資。”
“我欺詐了誰,教唆了誰,殺了誰?”
“你……”嚴重開始捋舊賬,“你把我師兄騙進副本,教唆了我和每一個可利用的人,殺了任何副本的npc。可重新審視一遍,從頭到尾,這些物件都不重要,只有你,是你欺詐、教唆、殺了你自己。”
“我教唆我,我殺了我?”周擬挑眉。
“這句話可沒有根據。就像我的人生一樣,我有的記憶為數不多,用什麼來騙自己?”
嚴重震聲說。
“現在對你斷罪,你有無數種理由和方法脫罪。所以我不想再與你爭辯了,但對於投資的說法,就意味著你之後不管是陷阱也好,算計也罷,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