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最高行政長官,僅僅憑路邊一個怒氣衝衝的煮麵老頭兒說,就得出個虎毒一定會食子的結論。
他決定還是要說,哪怕這是個很不討喜的話題。
莊沉香今晚也有點反常,主動給女兒要求:“我們仨住在一起,這樣出任何事情,起碼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看到對方,好不好?”
粟米兒沒半點反對的同意了,所以白浩南有生以來跟一雙母女花共眠的夙願終於達成了,當然,他也就打了個地鋪。
還好浩南哥不急,一步步接近沉香姐嘛。
坐在鋪了地毯的被褥上,穿著運動大短褲的白浩南把ak步槍彈匣拆下來檢查下,確認子彈填得滿滿當當再裝回去,順手摘下腋下的勇士和枕頭邊的格洛克開始檢查子彈的時候低頭開口:“晚上我有跟老六面館的陸老頭分析下你父親……”
莊沉香出人意料的一口打斷他:“不需要給我說這個!你怎麼想就怎麼做,我必須怎麼想我也明白,我們各做各的,我把性命交給你就是了。”
這一刻,莊沉香確實展現出濃烈的江湖色彩。
已經在外面飄蕩了快兩年江湖的白浩南也笑笑,把長短三枝槍的擺放位調整好,確認閉著眼都能立刻抓起來以後才平躺在枕頭上嗯一聲,粟米兒有趴在床沿上看著男人,白浩南對她笑笑,就閉上眼入睡了。
這一夜唯一的動靜在於趴在大門口的阿達很不喜歡外面頻繁走動的軍人,哼唧了好幾回,但流浪狗的經歷讓它也不討人嫌的亂吠,最後趴到臥室門口來睡。
一大早沒啥可欣賞美人兒春睡的場景,白浩南立刻翻看自己的手機,上面有李海舟連夜發過來的清單,從對講機到槍支彈藥等各種物品,但絕大部分都是用錢就能買到的日用品,所以詢問莊沉香主要還是得要那個衛生兵跟他們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人少精兵的隊伍,一個衛生兵比兩三個戰鬥人員更有意義。
莊沉香不在意:“你自己跟黃營長談,今天我主要面對各方電話會議和接待有可能媒體訪問,既然不去邦首府,那就決定獨立自己搞,不管搞不搞得起來,現在必須擺出自立更生的樣子,至於投資,無論是來自中國,還是國的外來資金我都可以考慮。”
戰亂之地或者不太受到中央政府管控的地區就這樣,行政長官可以從地方稅收到進出口貿易一把抓,當個好父母官那就什麼都要操心,如果是個貪官汙吏也什麼都能撈到油水。
所以白浩南也就不能遠離辦公樓,他堪稱莊沉香母女倆的貼身保鏢了,出門找邊防營的軍官溝通幾句,列出需要從這邊獲取的物資清單遞過去,到中午,女衛生兵嘉桂就戴著口罩扎著腰帶揹著醫藥箱出現在辦公樓三層,很正式的給白浩南敬禮:“長官,我前來報到!不過您要的物資需要派人到兵營去搬運!”
白浩南招來開著破軍車的阿哩,順便要求女衛生兵上車帶這個瘦高少年去搬東西的時候,順便把病房裡面那個搶劫少年帶走,最後一起到河灘足球訓練基地去,女衛生兵表示遵從命令。
她還真把白浩南當成三小姐的夫人了,誰叫他從一早起來也穿上身這鎮上最常見的全身連體綠色作戰服呢,只是沒有軍銜沒有臂章,戴著邦軍和邊防軍完全一樣的小圓帽。
接下來白浩南基本上無所事事,除了扛著那支svd到最高八層的辦公樓頂部做狙擊望,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下午的時候加強營甚至撤離了街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警報徹底消除了一樣。
晚餐前白浩南一直待在廚房,從來不愛玩手機的他眼睛一直盯著螢幕,順便跟廚師女僕聊天,確認這幾個為三小姐服務的家僕毫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相互聊天時候提到今天肉菜購買比往日輕鬆不少,白浩南低著頭的臉上有意味深長的笑,就彷彿他當年坐在球場邊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