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這個男子的另外兩個人,一個也是戴著面具的,不過是個女子,她的蘭草面具遮住了整張臉,而另一個則是個**歲的小孩子,他臉上倒是沒帶什麼面具,長得很普通,黑黑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
“放行。”
“謝謝。”
男子道了謝,正欲帶著一大一小離去,卻突然有人叫了一句“站住!”
三人不得不停下腳步,男子很是不悅,責怪的眼神看向了侍衛長。
侍衛長心中更是不悅,因為叫人站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對頭,夜班的侍衛長。
“李然,現在離交接還早,這裡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那叫李然的人卻是勾唇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端王府出來的一條狗罷了,你以為端王還像半年前一樣能夠為你們這些奴才撐腰嗎?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隨時捏死你。”
“可惡,你竟敢對端王不敬。”
“整個北京城誰不知道端王為一個罪婦終日買醉,不思進取。廢物一個。現在皇上可不止端王一個皇子。”
“你!”
侍衛長被徹底激怒了,他的拳頭已經緊握,就等蓄滿力,然後一拳砸在對面這個叫做李然的討厭傢伙的臉上。
但,他的拳頭才剛剛提起便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卻是帶著銀狐面具的男子。
“你……放開我,今天我要揍死這個對端王不敬的傢伙!”
“你是傻子嗎?”這時那個一直牽著孩子,戴著蘭草面具的女子開口了,清冷的聲音卻是讓人不得不聽,“他既然敢惹怒你,自然會想到後果,你若想給端王惹麻煩,便繼續做你想做的事吧,葉方,放開他。”
戴銀狐面具的男子聽到女子的話,便是將手放開,退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侍衛長被這麼一罵,竟是冷靜下來,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對著女子抱拳作揖道“在下險些糊塗,多謝姑娘提醒。”
“有點見識,女人太聰明瞭可不好。”既然走到女子面前,與她對視著,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姓名,籍貫,來自哪裡,為何要戴著面具。”
“大叔,你這是查戶口的節奏嗎?”女子未答話,但她牽著的小孩卻問出了一句令在場的人都忍俊不禁的話。
眾人都以為李然會因為小孩的話而動怒,卻不曾想他竟會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問女子“這是你的孩子嗎?”
女子卻是諷刺答道:“小女子可未挽髻,小不點九歲。”
“是李某唐突了。”李然笑道,“不過還請姑娘回答李某的問題。”
“姐姐,這個大叔為什麼一直糾纏著你不放啊,不會是想吃天鵝肉吧。”
小孩的話令李然嘴角有些抽搐,因為各種原因,停下來看熱鬧的人都憋著笑。倒是那個侍衛長毫不客氣地大聲笑了起來。不過他身邊的銀狐面具男子葉方卻是一拍額頭,(雖然是拍到了面具上)“完了,回去又要捱罵了,小不點啊,小不點,不是說了嗎,在姐姐面前要收斂,收斂。”
“小不點,你姐姐為什麼戴面具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蘭草面具女子突然及其溫柔地問道。
小不點一聽,臉上立即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不再說話了。
“這才乖嘛。”女子揉著小不點的頭髮笑道,然後又對李然說“李公子,小女子和葉方一個姓,是他和小不點的長姐,至於賤名,恐汙尊耳,實在不便相告。我們都是北京城外張家莊的人,因小女臉上曾被燒傷,恐嚇到無辜之人,故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難道你二弟臉上也有燒傷?”李然的思維轉換得很快。5
聽到李然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葉方竟是走但了李然面前,右手還搭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