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永遠都很乾淨。可是在這於淨好看的軀殼裡藏著的那顆心又是什麼樣子呢?
纖纖不敢想她怕想多了會噁心。現在她要想的只是這男人是不是可靠?是不是真心待她?是不是有很好的家世?
她目光偷偷瞟著他腰上的革囊。這些天來所有的花費都是從這革囊裡取出來的。
他並不小氣但現在革囊裡剩下的還有多少呢?
想起這些事連她自己也覺得噁心但她卻不能不想。
她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卻不能不為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可靠的父親。
若是小雷那當然就不同了。為了他她可以睡在馬棚裡可以每天只喝冷水因為她愛他。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無論吃多大的苦無論受多大的委屈都是心甘情願的。
但她若不是真的喜歡這男人要她犧姓就得要代價了。
在這種時候女人的考慮就遠比男人周密得多也冷酷得
纖纖垂著頭凝視著面前的空杯。金川卻在凝視著她忽然笑了笑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趕我走T”
纖纖的頭垂得更低“我怎麼會想趕你走可是……”
“可是怎麼樣7”
“我…。我總覺得像這樣的大事總不應該就這樣匆匆忙忙的決定了總應該先回去告訴你的父母一聲。”
金川沉默著。
“我知道你也許會覺得我太多事但是我是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既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你以後…。/她紅著臉輕咬著嘴唇“你以後若是欺負了我我也可以有個保障。”
她說得很婉轉很可憐但意思卻很明顯你若是想得到我就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得跟我正式成親。
這條件其實也不算太苛刻大多數女孩子在準備犧牲時都會提出同樣條件的。
金川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的身世好像始終都沒有告訴過你。”
“你沒有。”
“我也跟你一樣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甚至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纖纖的心沉了下去就好像一個已快沉入大海中的入忽然現自己抓佐的一根木頭其中也是空的也快沉了下去。
金川看著她目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語聲卻更溫柔“就因為我們都是孤苦伶燈的入所以更應該互相依靠你說是不是?”
纖纖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陣馬蹄聲鸞鈴聲鈴聲輕悅有如金玉。纖纖的心也跳了起來她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今天下午他們在道上歇息喝茶的時候就已看見過這批人。其實她看見的只有一個人。
這人的年紀並不大比其他那些人都年輕得多但無論誰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必定是這群人之間的主子。
那倒並不是因為他穿得比別人華貴也並不是因為他馬上繫著金鈴更不是因為他懸在鞍上的那柄鑲滿了寶石的長劍。
那隻不過是因為他的風韻他的氣質。有些入天生就彷彿是要比別人高一等的他就是這種人。他很高站在人群中就像是鶴立雞群。
他的臉也很清秀一舉動都絕不逾規矩但神氣中卻自然帶著種說不出的傲氣好像從未將任何人看在眼裡。
可是自從他第眼看見她他那雙炯蛔有神的眼睛就一直盯在她身上一點也不覺得畏怯一點也沒有顧忌。
用這種眼光來看人的人若要得到一樣東西時是絕不會放手的他是不是也想得到她?
纖纖的心跳得更急。她明明看到這群人是往另一個地方走的.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是為了她而回來的?
金川也聽著外面的鸞鈴忽然站起來捲起了窗戶拴起了門。他臉色好像有點青。
纖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他看見那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