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難容,死!有!餘!辜!”
最後四個字,蕭俊是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手已將李姨娘的下巴捏得青紫,清冽的聲音,如同飄在雲端,透著一股無上的悲涼和絕望,讓人不由升起絲絲寒意。
李姨娘聽了此話,已經忘了哭泣,慘白地一張臉,睜著大眼睛對視著二爺,手漸漸鬆開了他的腿。好久,蕭俊鬆開手,猛地抽出腿來,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靠,真夠鐵嘴,不亞於前世的革命烈士劉胡蘭!夢溪見李姨娘如此,不覺搖搖頭,如若不是鐵證如山,真就被她逃了過去。
老太君和大太太對望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老太君見二爺坐了,衝門口喊道:
“來人,將李氏押去刑房,亂杖打死,派人去傳了各房姨娘,姨太前去觀刑!”
老太君真是怒了,連和大太太等人商量都沒有,直接命人將李氏亂杖打死。這事兒關係到她蕭家的子嗣,為了震懾其他房裡的姨娘,免得以後在存了別樣心事,鬧的蕭府日夜不寧,這老太君竟殘忍地讓各房去觀刑,想那各房都是嬌弱的女子,真觀了刑,還能睡得著覺嗎?
李姨娘聽了這話,徹底的絕望了,拼命地想掙脫拖著她向外走的婆子,撕心裂肺地喊著:
“二爺,婢妾知道錯了,婢妾再也不敢了,求二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婢妾,二爺,婢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二爺,只是想把二爺留在身邊,婢妾心裡只有二爺啊,二爺……”
聽了李姨娘的呼喊,蕭俊面色慘白地背過臉去。廳裡的人一時也心驚膽寒,鴉雀無聲。
李姨娘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大姨娘領著春兒,鳳兒出來見老太君,大太太等人。原來這兩個姑娘早已醒了,只是廳裡有事,一直不敢出來,直到見老太君命人將李姨娘拉了出去,這才帶著兩個女兒出來拜見眾人。
那春兒,鳳兒給眾人見完禮,謝過了母親的救命之恩,便過來拉著老太君的手說:
“祖奶奶,春兒現在已經沒事了,姨娘說,是母親救了春兒,春兒想感謝母親,但不知該為母親做些什麼?”
“好好,春兒有這份心就好,春兒還小,日子還長,不需要做什麼,春兒在心裡記著就是,以後長打了,要好好孝敬母親。”
“是,春兒聽祖奶奶的話,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母親的!”
說著,回頭向母親眨了一下眼睛,又將小臉貼在了老太君的胸前,像小狗一樣,蹭啊蹭。
老太君慈愛地看著懷裡撒嬌的重孫女,幸虧有溪兒。如果沒有她,今天這兩個孩子恐怕真的和她們那苦命的弟弟一樣,就那麼去了。不由得想起淨雲寺高僧的話:
“令孫這次大難不死,是遇到了命定的貴人,只要此人在他身邊,令孫定會子孫滿堂,世代昌盛……”
難道溪兒真的可保我蕭家子孫旺盛?這樣想著,不覺神色複雜地看向夢溪,這溪兒真的可心,是個不二的孫媳婦人選,只是一想到她庶女的出身,此時就像根刺紮在心上,生生地疼。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對待這個對她蕭家有恩的夢溪了。
轉頭看到大姨娘,這才想起,這次兩個孩子差點沒命,罪惡的根源便是大姨娘手中那本不屬於她的權力。按說二奶奶入府已兩月有餘,大姨娘早該將手中的事務交出,由二奶奶掌管。但交了一次,二奶奶沒接,蕭俊也沒提,以後也便沒再提起。
老太君曾聽侍書當閒話說起過,當時心裡覺得這不太合規矩,但想到夢溪早晚得出府,便聽之任之了。可這亂了規矩,便種下了禍根,生了今日之禍,害得她差點失去兩個骨肉,讓她明白,不管夢溪是否出府,今天她還掛著這二奶奶的名分,就不能亂了規矩。否則,被那別有心思的人鑽了空子,不知會生出多少禍事。
偌大的蕭府,怎能沒有規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