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似乎沒有那個意向。只貼著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齊燦燦慢慢地放鬆下來,睏意也隨之而來。
就在她緩緩閉上眸時,睡衣中忽地伸進了一隻大手。
“想做?”
唐紀修沒有回話,連捏帶揉折騰了好半天,最後手掌攤開,覆在了她心臟的位置上。
也許是夜晚的關係,唐紀修的聲音低啞卻帶著磁性。
“想睡覺,困了。”
而後他們不再言語。
唐紀修的眸子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他的手掌感受著齊燦燦極有規律的跳動,不再似從前那般劇烈,他的心中失望無比,卻不由勾起了嘴角自嘲一笑。
齊燦燦終於有了改變,他卻不想接受。
第二天醒來,齊燦燦特別後悔沒趕走唐紀修,讓他在自己房間睡覺。
袁聞芮看著她的目光有了巨大的改變。
等唐紀修出門去公司,袁聞芮踢開了齊燦燦的房門。
齊燦燦正刷著牙。望著怒氣衝衝的袁聞芮,她也冷下了臉。
“齊燦燦,臉還要嗎?”
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力,齊燦燦的臉被帶到一側,牙刷也跟著跌在了地面上。
齊燦燦冷笑。
“不嫌手疼?”
旋即回以同樣的力道。
袁聞芮似乎沒想到她會還手,這猝不及防的疼痛感險些讓她摔倒。
“你敢打我?”
袁聞芮眸中帶著詫異,捂著臉頰怒視著齊燦燦。
也許從小就沒吃過巴掌,明明同為豪門千金,她們的生活卻是天壤之差。在唐家的這些年,齊燦燦沒少受過類似的羞辱。
下一秒,袁聞芮完全丟掉了往日的溫和高雅,直接撕扯了上來。
她狠狠地揪住齊燦燦的頭髮,語氣冰冷駭人。
“你以為你算什麼?你不過是紀修養的一隻狗!哦,不對,你不如狗。齊燦燦,你除了這幅殘破的身體,你還能靠什麼留住他?怎麼?昨晚享受嗎?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命!”
袁聞芮字字誅心,所有惡毒的語言用盡。
齊燦燦不怒反笑,她伸手一推,袁聞芮整個人跌進了浴缸中。後腦撞到了壁上,一陣暈眩過後,袁聞芮無視了姿勢的醜陋,撲騰了幾下爬了起來。
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齊燦燦的鼻尖。
“婊子!”
袁聞芮十指不沾陽春水,力氣自然沒有齊燦燦大,扭打了半天,她一直處於劣勢。
興許是氣不過,她想再次揚掌。
齊燦燦準去無誤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扯。
她們四目相對,齊燦燦笑得燦爛。
“你有本事讓唐紀修趕我走!”
袁聞芮精緻的臉龐慢慢變得扭曲,她空出的手掐住了齊燦燦的下巴,修長的指甲陷入了齊燦燦的皮肉之中。
“你能低賤到這種程度,還不是想死纏爛打著紀修。他已經和我結婚了,你還在期待什麼?等他玩膩了,你說你齊燦燦算什麼?啊?”
“十幾年了,你還沒清醒?你真以為紀修會愛上你?你配嗎?”
袁聞芮的眸中全是怨恨。
齊燦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屑道。
“以前也許會,現在沒了。”
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足以讓齊燦燦清醒過來,她和袁聞芮至多是狗咬狗一嘴毛,改變不了任何。
袁聞芮絲毫沒有鬆手的架勢,她挑起了眉梢,笑得陰森。
“你以為我會信?”
齊燦燦扯開了她的手,退後了幾步,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她望向鏡子。
仔仔細細地看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