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冰心輕笑，而後又回頭望向葉緣雪，兩人擔憂焦急的眼神盡收眼底。
這一刻，他出奇的平靜，又一次想到了秦羅的話：“小子，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愛情是要讓人幸福和快樂的，既然喜歡，那就全部娶回家就是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煩惱。”
他看向冰心，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從來未有的輕鬆：“冰心，對不起，我喜歡你，可是……可是也喜歡小雪兒，我想守護你們一輩子。對你們，還有那個女孩，不管是誰，我終究都是愧疚的，只是，秦淫賊說的對，我不想在最後還留下遺憾。”
冰心和葉緣雪同時一顫……
姜小凡望著兩人，這一刻，他眼已經沒有了對面的三道朦朧身影，只有兩張絕豔天下的倩麗嬌顏。他的聲音很柔和，平靜的道：“我的故土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在那裡，我只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是一個毫無地位可言的人……”
“我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還是嬰孩的時候就被丟棄。不過，或許老天有眼，還是嬰孩的我在那時被故土的一個慈祥老人撿回家，將我養育成人。然而，老天又是無情的，還沒有等到我盡孝道的時候，那位老人，我的爺爺，他死了，我再次孤單一人，獨自流落到了這裡……”
冰心輕顫，葉緣雪輕顫，這是姜小凡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身世。
姜小凡望著兩人，他手握著染血的寒劍。
劍很冷，但是他的表情卻很柔和，笑意更加濃烈了。
他就這麼望著兩女，笑道：“我很慶幸能夠來到這裡，真的！劉老，秦淫賊，辰兄，秋雨師姐，認識他們，我真的很開心，非常開心，終於又有了關心我在乎我的長輩，更有了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但是，最讓我高興的是我能夠遇到你們，能夠和你們一起經歷那麼多事，一起走過一片片土地，我很知足，很開心。”他的表情很柔和，望著兩女：“你們都是天之嬌女，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任何事物在你們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可是我卻自不量力，我喜歡你們，同時喜歡你們……”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你們一個放棄聖女之位去救我，讓一個在家為我擔憂發愁，這些本不該是你們去顧及的，可是，真的對不起……”他望著兩女，最後開口：“就當作是我幼稚和自私好了，冰心，小雪，如果真的有來生，你們……願意都和我在一起嗎，願意讓我守護你們一輩子嗎？”
望著兩女，他突然覺得很輕鬆，這些天來的煩惱一掃而光。
冰心和葉緣雪無法言語……
葉緣雪梨花帶淚，嬌軀顫抖，另一邊，冰心一直冷若冰霜的臉龐也微微發白，眼的水霧終究是落了下來，嬌軀輕輕的發顫。
兩女隔著數十丈對視，眼有微光，也有淚花。
“你們……願意嗎？”
這一刻，姜小凡雖然想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是心臟依舊還是跳的很快。
冰心眼跳躍光芒和淚花，腦海不斷迴盪著姜小凡的承諾和為她擋下絕殺一劍的背影。她看著對面的葉緣雪，片刻後偏過頭來，和姜小凡久久對視。
此刻，她無法言語，但是望著姜小凡，看著那染血的身軀，望著那蒼白的臉龐。她眼的淚光在漸漸消失，終究還是輕輕點頭。
和姜小凡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是和他在一起，她每次都覺得自己很輕鬆。
姜小凡猛的一震，握劍的手都有些發顫了。
下一刻，他偏頭望向葉緣雪。
冰心微微閉眼，而後再次睜開，望向對面的葉緣雪，帶著一絲鼓勵。
葉緣雪的心在發抖，她望向姜小凡，又望向冰心，最後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姜小凡身上。
望著前方那道染血的身影，她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