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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谷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母親，“這些年來，我最後悔做的事就是當年那件事情，若不是那樣，或許今天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母后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會這樣折磨自己。”
呂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鳳谷然知道說這些話會讓母親傷心，可是憋在心裡這麼些年，他想一次說出口，“父皇一蹶不振就是多年，宮裡的兄弟一個個都沒有了，只剩下我與九弟兩個，要不是母后想看著九弟受苦的樣子，或許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這麼些年了，母后有沒有想過咱們一直追求的是什麼？這樣做真的能消除對父皇的恨嗎？當年父皇與母后之間也是很相愛的，後來變成那個樣子，一切還不是母后的錯嗎？母后卻只一直怪父皇薄情，可有想過父皇那樣做全是因為你？”
“你、、、你、、、”呂氏指著兒子，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鳳谷然深吸一口氣，“一家人好好的不好嗎？難道因為我們是皇家，就要爭個頭破血流嗎？老九已和父皇請了命，他志不在江山社稷，要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母后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這些年來，老九也受了很多苦了。”
接觸的越多，就會越明白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想他這些年來也算是獨攬大權，可又得到了什麼？竟沒有一天快樂過。
看著母后受傷被打擊的神情，鳳谷然悠悠的嘆了口氣，“母后還要想我這個兒子，就什麼也不要做了。”
丟下話，他大步出了帳子。
大帳內，呂氏白著臉，被自己的兒子戳破一切，顏面蕩然無存，她做這一切不也是怕那個女人的兒子搶走屬於兒子的一切？那個女人已經搶走了自己的男人，可皇位是兒子的，她決不容忍兒子的位置也被搶走。
可是她做了這些，換來了什麼？兒子竟然在怪她，這些年來她這麼努力，到底換來了什麼？
鳳谷然和母后發完了脾氣，回到了劉氏的帳子，劉氏見他臉色不好，不敢多說，讓人上了茶，鳳谷然卻沒有心情喝。
“昨天母后糊塗，你怎麼不攔著點？還是隻顧著看熱鬧了？”
劉氏拿著茶的手微微一頓，不敢多說，“妾身知錯。”
“本王看你也是知錯犯錯。”鳳谷然冷眼看過去，“有心思對付旁的女人，還是想想怎麼做才符合你睿王府王妃的身份。”
劉氏臉色慘白，她雖然不聰明，可是聽也出王爺話裡的意思，要是她真的失去了王妃之位，哪還有臉活下去。
是啊，如今董氏馬上就要進府了，要對付慕凌雲，也不至於看著慕凌雪出醜，況且不管怎麼說慕凌雪也是閒王府的王妃。
鳳谷然冷然的站起來，往大帳外面走，“竟尋不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獨留下傻愣住的劉氏，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看了一場熱鬧，而失了王爺的心。
劉氏恨意的舉起手裡的茶杯，最後終是又收回來，沒有勇氣摔下去，抹了把眼角的淚，她是睿王府的王妃，誰也不能搶走她的位置。
發生的這些事誰也不知道，鳳谷然出來後，發覺自己竟沒有地方可去，搖頭苦笑，何時他也成為孤家寡人了？
遠遠的就聽到帳子裡有笑聲傳出來，他停下步子，細聽過去，不正是丫丫的笑聲，微勾起唇角，還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或許他也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帳簾一挑，鳳谷秋一家三口走了出來，迎面看著站在對面的鳳谷然兩方對視上，皆一愣，鳳谷秋先回過神來。
“二皇兄。”
“嗯”。鳳谷然點點頭，不待多說，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見到這一家子，他竟然覺得心虛。
第306章：認錯
慕凌雪看著走遠的鳳谷然，詫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