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才那個就挺好,去宴會我又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就幹杵著呀?”卞梁音一接到他的“八百里加急”,是上飛機前在趕,下了飛機也在趕,這會兒難免帶了點小情緒,說話就開始沒分寸起來。
和平一看她這不情不願的樣,頓時也有點惱火,“隨便找的女人能保證我安全麼?”
卞梁音剛想道歉,就聽和平說:“我是請你來做事,不是聽你抱怨的。”頓時覺得被噎了下,什麼也不想說了。
即便不用一次次提醒,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惡的是他就像監視她的警鐘,總在她快要遺忘的時候跳出來狠狠震她一下。
末了,這人又莫名其妙地來了句:“是怪我壞了你的‘雅興‘吧?”
晚上卞梁音給和平撐完了場面就繞過這些個鶯鶯燕燕巨擘政要,獨自一人舉杯望月。這期間還碰見個熟人——方進生。
這傢伙一上來就一口一個“認錯了人的小賊”,害她好沒面子。“小賊”就罷了,用“認錯人”作定語簡直就是在揭她的傷疤了。
“沒想到你還跟在和平身邊,我倒是小瞧了你。”
卞梁音笑:“您抬舉。您也是,一出了國,哪有我們老闆哪就有您,真是巧。”
方進生咬牙,不一會兒被他的女伴兒叫走了。
卞梁音衝著他的背影遙遙舉杯,一飲而盡。以為她光會聽不會說麼。
後來和平來了,又帶著她跟方進生聊了會兒,這次方進生瞅著她說話還心有慼慼,和平倒是毫不避諱地談起了梅琳珊。
他說:“前幾天我看見梅琳珊了,她跟沈天星在一塊。”
方進生倆眼瞪得銅鈴大小,“你說什麼?她怎麼跟那小子混一塊了!”這就是典型的給我我不要,別人搶我還不樂意。
和平瞅著他快糾結成包子的帥臉笑:“你有空就勸勸她,跟什麼人不好,跟這種豺狼虎豹在一起早晚得吃虧。”
方進生臉上的表情原本很勵志,不一會兒又萎靡下來,“我說得著她麼,我敢打賭我一說,她肯定會說‘我交什麼男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不要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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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ra。Pausini的抒情旋律緩緩流淌在這家威斯汀宮酒店旁的小店裡。屋裡都是歐洲人,顯得唯有的兩個亞洲人分外惹眼。
男子一雙挑花眼專注地看著面前的人,說:“小珊,那小子不是什麼好鳥,你以後離他遠點。”
女子一頭栗色捲髮,紅唇紅衣,豔而不妖,如火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她神情倨傲,尖尖的下巴微微一揚,道:“我交什麼男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不要你教?”
方進生額角幾道黑線,果然……
“他三年前害和平變成這樣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你站在與我們對立的一方。”
他打來電話,她便第一時間跑來與他會面,只是沒想到說的會是這些,“你不想跟我跟他在一起,可以,但是我想聽你的理由,而不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這種大道理,也不要扯和平。那是你的哥們又不是我哥們。”
方進生犯難了,道理他可以說一筐,也知道她最想聽的是哪種,那些話他天天掛在嘴上哄小姑娘一出口打都打不住,他完全可以說來騙騙梅琳珊,讓她先離開沈天星,可是隻要一對上她的眼睛,他就說不出來了。
即便她變了很多,行事高調,雷厲風行,與往日一點也不同,可是透過那雙眼睛,他還是能看到她小時候的樣子,文文靜靜的,躲在她家大人身後探出個小腦袋,怯怯地喊他“進生哥哥”。
那黏糯的小聲音一直伴了他很多年。
梅琳珊突地站起來,手一揚就潑了方進生一臉水,顫聲道:“我追了你那麼多年,愛了你那麼多年,到了連我自己都搭進去了,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