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的大多數。
謝新民原本是松滋縣一個大戶人家的狗奴。所謂狗奴,就是和馬伕牛倌兒之類的職業產不多的一個工作。馬伕是照顧馬的,牛倌兒是養牛的,狗奴自然是養狗照顧狗的。
松滋謝家只是松滋地區的一箇中等水平的大戶。他家裡的田地也沒有十幾萬畝那麼誇張。可是他家裡上萬畝的土地,也絕對是個大地主了。
謝家上下靠著這上萬畝的土地,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我們常說,人一旦可以透過不勞而獲的手段佔有大量的財富,那麼相應的,花天酒地胡作非為的事情就會多起來。謝家這樣的大地主家族,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大量飽食終日腦滿腸肥又無所事事的傢伙。
比如說,當代的,被複興會鎮壓吊死的謝家大老爺,就是個打獵愛好者。松滋多山,所以他就成天到晚的在山裡轉悠打獵玩兒。
打獵就需要獵狗。獵狗和普通的土狗又不同,必須要有專門的人來照顧這些畜生。在松滋縣裡以討飯為生,但是卻在討飯的生涯中積累了大量的怎麼和狗打交道的小乞丐小三子,就被謝家賞了口飯,成了謝家專門的狗奴。
高爾基在裡曾經寫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一個麵包坊的老闆,經常給自家的豬喂麵包,但是對他家的僱工們,他卻經常讓他們連飯也吃不飽。
一個階級的人總是會有相同的性格。在謝家被複興會鎮壓消滅之後,被複興軍戰士解放,起了個新名字謝新華的小順子,在公審大會上就說了他和高爾基講的差不多的親身經歷。謝家的狗吃的是肉,自己這個照顧狗的人卻連吃糠咽菜都吃不飽。謝家大老爺就是說過,這獵狗比人可精貴的多,十個小順子也沒有一個獵狗值錢。
經常因為偷狗食吃而被鞭打的小順子,居然把比謝家的狗吃的好當成是自己的人生理想。他的這個人生理想,在復興軍審判了謝家之後得到了實現。
他一心要參加解救了他的復興軍。在復興軍中,他的技能也有可以施展的地方。他成了一名復興軍的軍犬教練。
原本小順子謝新民還對於這份工作老大的不情願。可是在訓練營裡呆了一天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在復興會的軍犬訓練營中,誰是狗誰是人,不僅在待遇上而且在實際工作中一眼分明。還沒有什麼覺悟的謝新民發現了這一點,大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不管是普通戰士,還是炊事班的炊事兵,在復興會里都不存在地位差別,也不存在待遇差別。
普通戰士從新兵培訓開始,就是政治教育、軍事訓練和文化學習三項並重。炊事兵一樣是政治教育、軍事訓練和文化學習三項並重。自然而然的,謝新民這個軍犬教練在三年的部隊生涯中一樣是政治教育、軍事訓練和文化學習齊頭並進的過日子。
在謝新民心裡,部隊裡的日子並不會比在謝家當狗奴的時候更輕鬆。實實在在的說,在部隊裡的生活遠遠的要比在謝家當狗奴的時候更辛苦。可是,在部隊裡,謝新民過的是真真正正的人的日子。
班長和指導員對他的愛護;老兵戰友們對他的幫助;民主生活會里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士兵委員裡的掌權監督,等等這些生活,都讓謝新民有種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自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身負著拯救天底下千千萬萬的像自己過去那樣,過得連狗也不如的窮苦百姓的使命感和神聖感。
在這樣的精神狀況下,謝新民不僅在軍事技能上表現的非常優秀,在政治學習和文化學習上,他也名列前茅。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孤兒、小乞丐。謝新民就是把復興軍當成是自己的家,把部隊裡的戰友和領導,當成是自己的親人。
突然間要離開自己的家,離開自己的親人,謝新民是一萬分的不情願不願意的。
時空之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