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衿尤在旁邊拿著一把小短劍,手癢癢的比劃著。那支劍只有平常長劍的三分之一,卻又十分鋒利。劍首綁著一條普通吊墜,普通到僅僅只有兩根編織的繩子和一個圓潤的翡翠玉珠組成。
護手是褐色的牛皮繩,卻早已磨得發糙。衿尤手隨意掂量著,握著十分舒適,正好能悄無聲息的殺人。
她瞅了一眼齊子羅,低頭認真的拿著一個小插旗,瞅瞅兵書,又看看地圖的凹凸變化,燈火的忽閃隱了他一半臉,顯得更加顯瘦。
衿尤挑了下眉毛,悄悄的走了過去,臉上扯了一個誰都看不懂的陰笑,舉起短劍,對準脊椎,燈火剛好隱去了她的影子,齊子羅根本就發覺不了。
他輕輕翻動著書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如此認真學習的他,衿尤還從來沒有見過。
在太子府時,齊元說過他很聰明,很小就會識文斷字,作詩吟對。練功也很認真,很快能得到要領。
當然,也特別有演技。
她曾經一度認真齊子羅是故意裝受傷,倒在衿尤住的任府門口的,為的就是端了煜尤營,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卻讓衿尤打消了心思。
想到這兒,衿尤舉著短劍的手緊了一分,又如直線一般,毫不含糊的朝著目標刺去。
“咣噹……”
短劍落地,齊子羅抓著衿尤的雙手,抵在了一旁木柱上。低頭蹭了蹭她的頭髮,又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衿尤掙扎了一下,又想動腳,可是他兩條腿抵著,根本沒有辦法動一分。
“反應挺快。”
“是你太慢了。”
齊子羅輕輕吐出舌頭,在她耳尖舔了下,鬧得衿尤心裡癢癢。
衿尤朝他走來時,他就知道了,只是想看她能遲疑多久,沒想到等了有一陣子她才下手。
這樣可怎麼能成呢?以後想殺人卻遲疑了,自己不就死了?
“子羅,先放了我。”
“不放。”他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又將她帶有傷疤的手捏緊了幾分,輕微的喘著氣,又突然變得稍微有些急促。
衿尤剛剛本就是同他鬧著玩兒,也是想試探下他反應如何,這樣看來齊子羅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那曾經的打鬧齊子羅看似都敗下陣來,是哄衿尤的?
“你先,讓我喘口氣……”
“哦~”
齊子羅不情不願的將頭抬起,卻又糾結著眉毛看著衿尤的脖子,左手鬆開她的手,觸了觸那分柔嫩,問道:
“這條新疤?哪來的?”
疤?
那日與齊周旋,不小心落的一條血印子,結了痂衿尤特地用手扣掉,只留下一點兒血肉,不明顯看還真看不出來。
“撓的。”
說著手又放了上去,齊子羅一把拽住,“撓?再撓就真留疤了。”
他將臉湊近衿尤的脖子,衿尤只覺得脖子上一種黏膩的觸感,卻又不難受……
他一路往上舔,咬了下她的下巴,衿尤心裡突然發麻,齊子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忍不住?
倒也不是忍不住,就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也許是曾經自己對他太過拒之門外,現在可能就是一種將功補過。
衿尤胸口一陣慌張,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類似於不好意思,好久沒有那種不好意思到心慌,而每次齊子羅都能將她置於如此地步。
“我們都是夫妻了,阿衿你……怎麼還如此拘謹?你到底要讓本王說你多少次拘謹,才能放下那種緊張之感?”
他不停的在她臉上灑著熱氣,衿尤飄忽著眼珠,想要抽回手……沒有辦法……
想要動手,又無力,最終苦笑道:
“兵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