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珠這才瑟瑟發抖的抓著母親的衣角哭出聲來。
在場人聽到這哭聲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還在為見義勇為的小夥子鼓掌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口。
“老太太打得好!”
“雜種,我就在附近賣烤串,再見你騷擾喬珠,也是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最讓他們覺得觸目驚心的不是醉酒男衝過來那一下子,而是喬珠直到現在還埋著頭瑟瑟發抖連身子都不敢站直的樣子。
家暴對於一個女人帶來的傷害,真的是太大了,她可能一生都走不出被傷害的陰影,隨便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受到驚嚇。
“老太太,這人我就帶走了,您先好好安撫一下您女兒吧,明天白天在去做一下筆錄。”
把人帶走的時候風中還傳來他們訓斥醉酒家暴男的話語。
“你可真行啊,跑到派出所門口打人!你知道從所裡出警一分鐘就能到這嗎?快的話都用不了半分鐘……”
傅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喬老太太把這個位置讓給女兒的緣故。
就算不從出警方便的角度來想,喬珠見到家暴前夫第一時間跑回家也是最快的,如果是南定橋就遠多了。
人群逐漸散去,喬老太太把喬珠拉到人少的地方,轉身連連招手讓傅珀過去。
傅珀不放心就跟了過去。
周圍沒那麼多人了,喬珠的狀態顯然好了不少,這讓傅珀看著更是恨得牙癢癢。
下定決心,以後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定要把防身用品備齊了,院子和主屋的門鎖也要儘快換。
可惜她現在囊中羞澀,主屋的門都腐朽了,換個門也不少錢。
只能無奈的一聲嘆息。
喬老太太把女兒推到旁邊坐下,轉身的時候喬珠還拉著她的衣襬不肯放開。
“乖,珠兒啊,媽跟傅家大丫頭說句話,今天多虧了她,媽才能這麼快趕過來。”
三十多歲的喬珠像個離不開母親一步的孩子一樣,傅珀連忙向前幾步。
喬老太太也不執著拉開喬珠的手,就這麼擰著身子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傅珀。
“當年珠兒認識那畜生的時候你奶奶早就過世了,不然我真想讓她幫著看看,那樣的話想必後面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傅珀眼睛立刻亮了,急著問道:“您知道我奶奶會那個?”
喬老太太點點頭,“我們巷子裡的人都知道,早些年的時候抓得嚴,傅老太太家的那口子怕連累到他,不顧二小還在吃奶,著急忙慌的撇清了關係,不過也還算他是個人,跑了之後也沒舉報。”
“秀珍也硬氣,直接給兩個孩子改了姓,從此以後和那個男人再無關係。”
“秀珍奶著孩子也沒法上工,是我們這些街坊你一碗米我一個饃的幫她渡過了難關。”
“之後她也投桃報李,大家有什麼難事她都會幫忙,我們有什麼拿不準的也會主動找她拿個主意,大家都這麼有默契的一起互相幫忙度過了那幾年。”
“後來放開了,她也沒有大肆宣揚,明明是個有本事的人,就這麼隱藏在這窮巷子裡。”
傅珀心情沉重的聽著老一輩的故事。
最後喬老太太說:“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今天多虧了你,你開個價,只要我能給得起。”
傅珀遲疑了片刻,看著面前這對母女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路數和奶奶不一樣,也沒有所謂的規矩不規矩的。
“今天只是個小卦,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報警的。”
“可是那樣的話我珠兒會受到更多的傷害,為了她少挨一次打我老太婆都可以把命豁出去,卦金一定要給。”
傅珀見她這麼執著,乾脆道:“剛剛喬奶奶不說想給我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