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蔣淵完成了階段性課業,可以進入一段相對休閒的時光,他記著明天紀遠心有一場特別重要的戲份,他想跑去現場觀摩。這場戲他聽康教授講過,也是一段真實的歷史,寫在冷暮琛的回憶錄裡,他不想錯過這樣的現場。
自那天之後,方迪少了動作,白任棋也沒有打電話,楚棲行一點都不著急,他將王導那戲寫好的劇本給了蔣淵,預計三月份開始拍攝,讓蔣淵先開始熟悉劇情。
晚上,躺在宿舍的蔣淵閒來無事就給楚棲行打電話,那邊接通以後,蔣淵壓低聲音說:“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你床頭櫃旁邊的我的頭還在嗎?”
楚棲行在書房愣了兩秒,看了看來電人就是蔣淵,又接回去,語氣帶上了不確定,“乖寶,你在說什麼?”
蔣淵的惡作劇在這句話中蕩然無存,他唉聲嘆氣,果然三歲一個代溝啊,“唉,沒什麼,老公你在幹嘛?”“我在聯絡馮笑,準備開始幫紀遠心他們放一些曖昧物料。”
“揚哥他們準備公開了??”蔣淵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大喊一聲,嚇的那邊的楚棲行將電話遠離自己耳朵三尺。
說完以後,蔣淵突然環視宿舍,才想起孟喬這週迴老家了,週一才能回來。他拍拍激動又受驚的小心臟,“什麼時候啊?”
“沒明確說,謝舒揚只說看看網路上的反應,時機到了就到時候了。”楚棲行喝了一口咖啡,又說:“我把事做完了,明天陪你去片場,在宿舍等我。”
蔣淵又躺回去,對著天花板搖晃腳丫子,“好呀好呀。”“那你明早早點起,我們早一點到片場,我去找一下導演。”
“嗯,好!”
“乖寶,我把你的艙位升級了,你和我挨在一起,以後訂機票記得最好訂頭等艙,你現在坐飛機在經濟艙有被圍堵的風險。”
蔣淵撓了撓自己發癢的屁股蛋兒,“哦,知道了。你找導演幹嘛啊?”“聯絡感情。”楚棲行沒有感情的說出這四個字,因為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那明天見啦,老公晚安。”
第二天,二人到了隔壁市,機場有肖默提前準備好的專車,二人上車去往拍攝場地,到了後,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準備了,蔣淵先跟著楚棲行去見了一面導演,打了聲招呼後便由一個小助理帶著去了紀遠心的化妝間,剩下楚棲行和導演聯絡感情。
“請進,”門裡傳來紀遠心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輕柔好聽,在這種春回大地的時刻,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蔣淵推開門,紀遠心正在上妝,“遠心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紀遠心閉著眼睛問道。蔣淵站在椅子後,看著鏡子里正在畫眼妝的紀遠心,“早點來學習,想看這場戲的所有拍攝。”
蔣淵的話語中透露著激動和興奮,紀遠心輕笑出聲,“那我豈不是更緊張了?這種前後分裂的戲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演,要是演不好可不許笑我。”
——這場戲是展現冷暮琛內心的一場戲,他出生在封建沒落、戰火紛飛的年代,少年存志希冀為國之安定出一份力。長大後他開始為b政府工作,將屠刀面向一切b政府的敵人,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瘋子,但是b政權越來越撐不起國家的未來,內部動亂不斷,其他政權和組織像野火燒不盡的韌草,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成功。冷暮琛到了後期,發現他害過的人,手裡的每條命,都有“正義”的標籤,這正是他一直存的志,但是他卻成了毀滅正義的那個人。冷暮琛手中的人命越多,他越是瘋狂,越是想透過嗜血來獲得真理獲得正義,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沒錯,但是過去的每一天都在告訴他他就是錯的。直到他聽到了b政府掌權人之間的談話,他們要逃離,除了自己和親人,將用餘下所有人身軀作為他們逃離的身後血牆,冷暮琛趁著沒人注意一把火燒了整個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