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楚恪源坐在他平常練毛筆字的大書桌前的售價2後面一串零的萬分貴的木質座椅上,多年上位者的姿態讓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透露出不好惹的姿態,“誰讓你坐下的,給我站起來。”
楚棲行剛窩進楚恪源用來接待公司其他董事的軟皮舒適的黑色沙發中,忙不迭挺直腰桿坐了起來,無奈地說:“爸,您到底還有什麼說的。”
楚恪源又看了兒子幾眼,才勉勉強強同意讓小兒子坐著和自己對話,“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你也喜歡男生,你哥就算了,他從小就和子昱住在一起,你是怎麼回事。”
剛說完,楚恪源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睛倏的一睜,男人暗自懊惱突然得知倆人在一起的訊息都沒顧得上用自己英明神武的大腦思考前後因果就先生了一肚子氣,在小輩和那個老東西面前丟人了。
這一細節沒有逃過楚棲行的眼睛,他短促一笑,“爸,我小時候什麼樣您知道,囂張跋扈唯我獨尊,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是我在蔣淵面前怎麼都橫不起來,小時候他就是個小哭包,一哭我就沒轍,我們也就相處了快半年吧,但是足夠了,要不是我出了國,蔣淵早就是您兒媳婦了。”
楚恪源此刻閃著精光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略帶嫌棄的聲音響起,“怪不得要去當經紀人,怪不得要實習呢,感情都是為了追小蔣淵。”
說到最後男人還是沒忍住附贈了一個白眼給自己兒子。
楚棲行巋然不動地說:“也不全是,蔣淵一定會給公司帶來價值的,《南樹林迷蹤》你看了嗎?今天才第三天就破億了。而且現在我手上握著最有可能紅的兩個人。”
楚恪源不欲多說工作相關的事情,他知道楚棲行一定能完成的很好,他今天只准備談論感情:“我還沒看,而且那是林柶然拍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去給你老子買張票我要看。”說完以後他又說,“小行,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可是知道蔣淵的親媽是誰的。”
“爸,我已經想了十年了,其實關係很簡單,我和他就是萬千世界裡的兩個互相看對眼的人,有沒有這些關係都不影響我會愛上他,只有我和他真的結了婚,我們才算是有關係的親人,我不管他的母親是誰,我只知道他是我最愛的人,就像哥對子昱哥那樣。”
楚恪源聽完以後不再多說什麼了,他虧欠兩個兒子,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最大程度的包容。男人起身走到沙發處,重重的拍了下楚棲行的肩頭,“你認定了就行,爸爸只有一點,好好對人家,不能讓人家挑刺。”
“爸,您就放心吧。”楚棲行鄭重地答道,“一會我就給您買票,我陪您去看。”
楚恪源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問楚棲行,“這個事你還是要在適當的時候給你媽說一聲,如果你媽要吵要鬧,你告訴爸爸。”
楚恪源迷之自信地認為他前妻一定還不知道,畢竟有當年的事在,楚棲行一定不會輕易告訴她他在和蔣淵談戀愛。
可誰知,楚棲行回拍老父親的肩膀,“爸,您放心,為了我媽不找蔣淵的麻煩,我已經和她說過了。”
“那就行,那就…”楚恪源點頭的動作頓住,少頃全身的力量化作一聲驚天怒吼:“你媽都知道了!你老子真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樓下正在親切交談的四人:“……”
楚棲行雙手捂著耳朵都沒逃脫這聲叫喊,等風平浪靜的時候,他的耳朵裡還留著嗡嗡的聲音,但這會哪顧得上自己呢?他急忙拍著父親的胸口,“爸爸爸,結婚請柬第一個給您,一定第一個給您,您放心。”
楚恪源打掉那隻在自己胸前上下拍的爪子,“不用,你的請柬老子給你寫,我自己先給自己拿一份。”
“是是,您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