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娃娃見黑袍修士竟是這般沉不住氣,忍不住哈哈笑道:“這法子最為簡單不過,只是就要看道友是否願意去做了?”
“自是願意。”黑袍修士此刻哪裡還顧得上修為身份,就如同那在沙漠中孤獨流浪多日,終於得見綠洲的冒險者般。
“只要道友舍了這具肉體,自取輪迴轉世,想來來世自然是形貌俊美了。”話未說完,紅娃娃早已是忍不住笑意,雙手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荀歡在一旁也是再也忍不住,嘴角也是上揚,卻不像紅娃娃笑的那般放肆。
黑袍修士察覺到自己被紅娃娃戲耍,臉色一陣發紅。手中法器再也忍不住就要來取了紅娃娃的性命。
荀歡見狀心中大駭,急忙就要衝上前去。紅娃娃卻是不急不忙將手一擺,神色坦然說道:“剛才我也只是說了一個簡單的法子,既然道友不願意。難道道友不想聽一聽困難的那個法子嗎?”
黑袍修士聞言,硬生生將要祭出的法器又收了回去,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紅娃娃也是知機,知曉此刻的黑袍修士定然是處在爆發的邊緣。若是一個不慎,只怕黑袍修士就要爆發了。
是以紅娃娃將神色一正,又恢復了先前的夫子神態,正言道:“仍是先前那話,道友既然不是鬼修,那必然是修行法術時傷了靈脈,被法術反噬導致。”
黑袍修士雖是沒有承認,但其表現卻是大半是了。紅娃娃也不求黑袍修士能夠態度好,自顧自繼續說道:“若是我所猜不錯,道友應是修的巫術,你應是巫神一脈了。”
黑袍修士握著法器的手再次顫抖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次卻不是將法器握緊,而是漸漸鬆開。
“既是靈脈受損,那這第一步便是通靈脈,修復受損靈脈。這件事在天下修士看來是難如登天的事,但在本老人家看來卻不過是舉手之勞。”
黑袍修士見紅娃娃說的一絲不差,忍不住插嘴問道:“之後卻是怎樣?”
紅娃娃繼續說道:“之後自然是要以藥物為輔,使你本損傷的容貌恢復原狀。但這靈藥卻是有三味主料凡間難得,非得前往冥界與魔界方能尋到。”
黑袍修士聽聞冥界與魔界之言,竟是良久不發一語。足足半日之後,黑袍修士才下定決心說道:“那冥界雖是危險,但或許能夠有命來回。但那魔界卻是最危險不過的界域,一旦淪入其中,怎還能夠有命在?”
黑袍修士話音一轉,繼而說道:“魔界不去,容貌不復。若是如此,活著還有何意義?也罷,不管魔界如何艱險,我也要走上一遭。”
說著,就要來抓紅娃娃。口中道:“你便跟我走吧。”
紅娃娃見黑袍修士竟是伸手來抓,一臉笑意的望向一旁的荀歡。黑袍修士察覺到紅娃娃的動作,這才想起身旁還有一位自己一直極力想留下的修士。
黑袍修士衝荀歡道:“道友既然極力想離去,在下也不便勉強。這紅娃娃留下,道友自去吧。”
荀歡雖知黑袍修士絕非自己所能敵,但卻也決不會眼睜睜見紅娃娃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卻灰溜溜離去。
荀歡將袖袍一揮,惹得空氣呼呼作響。冷言道:“道友自始至終,不是想留下荀某。此刻卻要在見死不救。道友不覺太過分了嗎?”
黑袍修士聞言一怔,顯然荀歡的話,他先前並未想過。此刻被荀歡質問,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黑袍修士道:“見死不救,此話如何說起。我只不過是想帶它去冥界和魔界走一遭。”
荀歡冷聲道:“何必虛詞掩蓋。火神殿修士雖是對這紅娃娃有所垂涎,卻是毫不遮掩。可你虛情假意,分明是想佔為己有。我拼了命才將紅娃娃從火神殿修士手中救出來,怎麼能再讓它被你所佔。”
黑袍修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