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少校哪位師兄弟?”
程宗揚笑著介紹了林清浦,然後道:“宋軍情形怎麼樣?”
“年前攻了次城,被我們打退了。如今捧日軍在城南的金明寨,龍衛軍在城東新立了一處定川寨,全軍收縮。”
“咱們沒出去騷擾他們一番?”
孟非卿笑道:“遠來是客,至少讓他們過個太平年吧?這幾日宋軍連伐木的軍士都撤回寨中,再攻城,多半要到初十了。”
“小狐狸呢?”
“趁宋軍還沒有圍困城池,回寧州了。”
“替我給蕭侯爺問個好。”程宗揚道:“筠州這邊的事正在安排。侯二哥的計劃什麼時候執行?”
“元宵前後。”
“那好,元宵節之前我一定趕回去。臧修他們我就不一個一個見了,替我問候一聲。”
第三個是吳戰威。當水鏡在他面前凝出影像,吳戰威差點看傻了眼。
“吳大刀!傻愣幹嘛呢!”
吳戰威半蹲在地上,用力一拍大腿,“奶奶的!我說這是咋回事呢!是那個易勇吧!”
“人家真名是林清浦。嘿嘿,吳大刀,你這是幹嘛呢?哎喲嫂子,新年好!
小弟給你拜年了!哈哈,我說老吳怎麼一臉傻樂呢。”
吳戰威對水鏡不熟,這會兒還保持剛才的姿勢,一手抱著柳翠煙的腰肢,耳朵正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一張大臉幾乎笑開了花,“一準是個大胖小子!”
柳翠煙啐了一口,眼睛卻好奇地看著水鏡,“是程公子嗎?怎麼水裡會有影兒呢?”
“頭髮長見識短,這是法術!”吳戰威爬起來,“程頭兒!你啥時候回來?
我可想死你了!雲三爺說你在江州,讓彪子和長伯過去,偏生不讓我去!我說程頭兒,你讓我也去吧!我老婆管得好著呢!她一個頂我七八個!”
“哎呀,儘讓公子笑話了。”柳翠煙福了一福,“公子吉祥。戰威在家一天嘮叨十幾遍,不如也讓他去江州給公子出把力吧。”
程宗揚笑道:“這可不行。現在正讓他伺候你呢,怎麼走得開?不著急,頂多三個月,我就回建康!到時候還能趕上喝吳小刀的滿月酒呢。”
三人說了家中的情形,程宗揚怕林清浦吃力,又囑咐了幾句,便解了水鏡。
林清清重新投入靈砂,“公子還要與誰聯絡?”
“還有兩個人。”程宗揚道:“在南荒。”
程宗揚說了殤侯隱居的山村,心神卻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凝羽。離開南荒之後,只有殤侯手下來時偶爾帶來音訊,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想到她絲一樣的長髮和柔軟的腰肢,程宗揚心頭不由一熱。
這一次林清浦用的時間分外漫長,足足用了兩盞茶時間,水鏡中仍是模糊一片。
程宗揚提醒道:“那裡可能有禁忌。”
林清浦臉上忽然一紅,那面水鏡呯然濺開。他抹了抹臉上的水跡,心有餘悸地說道:“好險……”
“死老頭,太過分了吧!給你拜年還這麼狠!清浦,他做什麼手腳了?”
林清浦道:“慚愧。在下根本不得其門而入,只看到幾隻草結,靈力便散亂難制。”
自己早該想到,死老頭那邊豈是隨便可以進去的。可惜沒見到凝羽,算來差不多有半年時間了,不知道她的傷勢現在怎麼樣。葉媼說她要在山村待上一年才能調理好,這才過了一半。好漫長啊……
林清浦調息片刻,然後苦笑道:“這個禁咒好生厲害,在下勉強還能施一次水鏡術。”
“不用了。”自己倒是很想和小香瓜說幾句話,可要撞上潘姊兒,林清浦恐怕比剛才還慘。還有一位自己很想見的,只可惜這位爺不知鑽到哪兒了,徹底沒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