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聽見動靜,二人匆忙著衣起來。
夏竹揉著惺忪睡眼,走去開了門。“馮管家?這麼早有事嗎?”
“雙杏呢?”馮全急道,“少爺正喊她過去呢!”
“少爺找我?”雙杏說著也走了出來。“到底怎麼了?”
“嗐!你就先別問了,趕緊跟我過去吧!”馮全不由分說,拉起雙杏便走。
夏竹瞧著勢頭不對,也隨在後面。
當發覺那漢子身亡後,雙杏與夏竹嚇得失口驚呼。
“他……他怎麼死了?”雙杏顫聲道,“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呀!”
馮慎直盯著雙杏面上,生怕錯過一絲表情。“雙杏,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
雙杏道:“常媽過來後,我就離開了……”
“是嗎?”馮慎又道,“可我卻聽常媽說,在交接時,她曾央你幫著多照看一陣,可有這事?”
“啊?”雙杏一怔,忙轉向常媽。“常媽,你有跟我說過嗎?”
“有啊,”常媽道,“那會兒你剛出屋沒多久,我便追在後面喊了幾下,許是離得太遠,你沒聽見吧……”
“少爺”,雙杏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走的時候,壓根兒就沒聽到常媽喊過我呀!”
“是啊少爺,”夏竹也幫腔道,“按說常媽有事託付,也應該講在當面啊,哪有等人走遠了才在背後喊一嗓子的?”
“夏竹說的沒錯,”常媽擦了擦眼角,嚅囁道,“少爺,其實這事怨我……確實怪不得雙杏哪……”
“孰是孰非,先姑且不論。”馮慎目光如電,從眾人臉上依次掃過。“然這漢子的死因,無外乎有兩種。其一是他意外墜床而亡,這其二嘛……”
說到這裡,馮慎有意頓了頓。
馮全追問道:“其二是什麼啊?少爺您快些說呀。”
馮慎環視一週,將音調抬高了幾分:“這其二便是受人蓄意謀害!”
聽了這話,屋中一陣譁然。
“少爺,”馮全縮了縮脖子,“您的意思是說……他是被人推下床的?”
“不排除這種假設,”馮慎點點頭,“這漢子關係著那夥粘杆餘孽的下落,只要他一醒來,便可能道出惡賊的窩身之處。歹人們為求自保,只有將其滅口了。”
“不對啊少爺,”馮全不解道,“那夥歹人不早逃得沒影了嗎?怎還能夠跑回咱這裡殺人啊?”
馮慎道:“曾三等人詭計多端,在他們逃離之前,難保沒安插下幾顆‘釘子’!”
馮全左右望了望,有些不寒而慄。“難不成……難不成咱們周圍還潛伏著曾三的細作?”
還沒待馮慎接茬,雙杏臉色便忽然一僵。“少爺……莫非你是在懷疑我嗎?”
“哦?”馮慎裝傻充愣,“雙杏你何出此言?”
雙杏慢慢跪倒,眼淚簌簌而下。“雙杏不是糊塗人,聽得出少爺的弦外之音……我與夏竹都是由曾三爺送進馮府的……眼下曾三爺犯了事,我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少爺,”夏竹也跪在一旁,“我們雖是曾三爺買下的丫頭,可對他私底下的所做所為真是半點不知。這些年來,我與雙杏姐早把馮府當成了自個兒的家……無論別人如何猜忌,我們反正是問心無愧。”
“哎喲,”馮全哭笑不得道,“我說你倆兒就別跟著添亂啦!少爺幾時說你們是細作了?”
雙杏一怔,止住了抽泣,與夏竹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馮管家說的在理,”常媽彎腰來攙,“咱少爺是明眼人,要懷疑你們是歹人,不早就把你們這倆丫頭逮起來了?行啦,地上涼,都快起來吧。”
“雙杏、夏竹,你們確實是多慮了,”馮慎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