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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佔海喝道:“佔川,你還愣著做什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好!我去!”劉佔川使勁地點了點頭,又說道,“大哥、弟兄們!你們路上可得走慢些!要等著我回來!咱們一起去佔了他奶奶的水晶宮!”
“放心吧二當家,弟兄們一定等著你!”
待劉佔川出艙迴游後,劉佔海便抬起頭,望著“潛龍號”的內壁喃喃道:“老夥計,我知道你的心思……甲午那年,你沒能上戰場跟東洋鬼子打上一仗,心裡頭一直憋屈著吧?哈哈,如今你自己便擊沉了三艘東洋艦,大清水師中任何一艘戰船,都比不上你啊!老夥計,我知道你還行!我知道你還能撐得住!加把勁兒!再陪我和弟兄們走上一遭吧!弟兄們!出發!讓他奶奶的東洋鬼子聽個響!”
“好!”
“潛龍號”猛然加速,帶著滿身的炮坑彈痕乘風破浪。新來的兩艘東洋戰艦拼命地開著火,無數顆炮彈飛射而來,炸起無數道水柱、無數朵浪花。可柱消浪落後,“潛龍號”仍舊是傲然前行、疾衝不減。
見那“潛龍號”急急撞來,貨輪上高島吞象、川島浪速等人也慌忙抱木跳海。還沒等“撲騰”出多遠,便聽得身後一聲巨響。
“潛龍號”一炸,貨輪上的十幾口蒸汽鍋爐也跟著爆了起來。那一連串的劇烈爆炸,登時掀起十幾丈高的驚濤駭浪,船上數十根大圓木被炸得粉碎,裡面所藏的金磚、金塊紛紛四下濺落墜海,有如半空中下起了一場黃金的驟雨……
直到天邊殘陽如血,馮慎與香瓜依舊立在岸邊,向海面上候望。
當見到劉佔川從海上漂來時,馮慎也不顧得遍體傷痛,急跳入海中,將他拉上岸來。
劉佔川渾身水腫、面色慘白,也不知他在海里泡了多久。馮慎將所餘內力急輸後,劉佔川眼皮稍稍抬了幾下,漸漸甦醒了過來。
“二龍!”
“佔川大哥!”
見是馮慎與香瓜,劉佔川艱難的擠出個笑容。“馮老弟……香瓜妹子……總算在我臨死之前,能見到你們一面了……”
香瓜哭道:“二龍,你不會有事的!俺不讓你死!”
劉佔川道:“香瓜妹子……我遊了很久,早就力竭了……若不是馮老弟使內力幫我吊著……嘿嘿……馮老弟,你再幫我續些內力吧……我回來是給你們帶話的……都說完了,我才能死……”
馮慎黯然神傷,只是默默地將手掌,抵在了劉佔川背心上。
待斷斷續續地將海上發生的事說完,劉佔川已然快油盡燈枯。“馮老弟、香瓜妹子……話我帶到了,可以安心閉眼了……不過,在嚥氣前……我請你們幫我個忙……”
馮慎與香瓜齊道:“你說!”
“我死後……你們千萬別埋我……把我的屍首推到海里去就成了……大哥和兄弟們都在海里等著我……我……我要去找……”說到此處,劉佔川頭一歪,溘然長逝。
二人哭祭了一番,便按照劉佔川的遺願,將他的屍身推入海中。晚風襲來,在海面上蕩起層層波濤,劉佔川的屍身也隨著浪頭一浮一沉,向著深海中越漂越遠。
風凌亂了香瓜的長髮,淚浸腫了香瓜的眼睛。“馮大哥……”
“嗯……”
“俺不想再打仗了……俺不想再見到死人流血了……馮大哥,咱們回永珍島吧……陪著師父們下下棋、說說話,再養些小雞小鴨……”
尾聲
時節如流,歲月不居。
半月後,馮慎與香瓜在遼東搭乘了一艘海船,悄然向南駛去。
海船停靠泊行,船上的旅人下了一批,又上了一批。
這天,船過成山頭。馮慎獨自立於甲板上,望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