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仰起頭，睜著一雙璀璨的眼睛，純潔無瑕。
她聲音糯糯的道：“我從舅舅的口中知道你見過我，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晨曦這話一出，鳳輕塵就頓時僵在了原地。
這話，是他沒有想到的。
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的直接。
但，聽來卻那麼令人心動。
鳳輕塵輕輕點了點頭，“知道。”微微停了下，如鯁在喉的繼續說道：“不過，知道得太晚了。”
“那你是故意的嗎？”晨曦又問。
看著鳳輕塵的目光澄澈又含著期盼。
“……”鳳輕塵無聲，飄離的目光，好似沉浸在往事中。
他是故意的嗎？
這句話，似乎有多種回答。
雖然他明白她只是問的他是不是故意知道得太晚，但這件事若要深究，那……他似乎就是故意的。
若非他故意狠了心的趕走沈云溪，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存在。
在知道晨曦存在的那一刻，他心中不是沒有悔過。
如果他沒有當初的舉動，就算他再苦再痛，有她們在他的身邊也值了。
但這樣做，他並不能保證沈云溪不會胡來。這一點，始終，至今在他的心中都是有些擔心的。
也許，這個擔心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多餘。
看著靜默在那裡的鳳輕塵，龍五龍九兩人相視一眼。
知道他們王爺又在為王妃傷神了。
雖然這些年，他體內的毒沒有再怎麼發作。可他們也知道這些日子，在王妃又出現的日子裡，毒又開始頻繁的發作了。這讓他們很是心驚。
而晨曦看著這樣的鳳輕塵卻是失望的垂下了眼睛，她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她的話，令鳳輕塵回過神來，看著她眼中的失望，他心中懊惱不已，責怪自己想得太多。
他扶著她的肩膀，視線與她齊平，“晨曦，沒有故意來得這麼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所以，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晨曦凝著眉頭想了想，有些苦惱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大人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但只要你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聞此，鳳輕塵頓時喜上眉梢，一把將晨曦抱在懷裡，“謝謝。”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想來若非他憋著的話，早在晨曦的面前哭出來了。
晨曦皺了皺眉，垂眸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抱她抱得太緊了。
而且，她似乎並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啊。
“王爺，你輕點，小郡主被你抱得都差點喘不過氣來了。”龍五看著晨曦被憋紅的小臉蛋，擔心的向前對鳳輕塵說道。
鳳輕塵立即鬆開晨曦，緊張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晨曦，我沒傷到你吧？”
他的小心，他的悔意，在龍五等人看來很是心酸。
這是不是就叫住得到了卻又害怕失去？
雖說他們沒有鳳輕塵那般的切膚之痛，但他的這種複雜的心境，他們也是十分的瞭解。
可以說，跟鳳輕塵他們是感同身受。
“沒有啊。其實是這位叔叔太緊張了而已。”晨曦依舊乖巧的搖了搖頭，卻將這矛頭指向了龍五。
龍五滴汗，向前一步，放低聲音的道：“是，小郡主說的是，是屬下剛才太緊張了。”
龍九在一旁聽著他可以放低的聲音，耳根子著實有些不習慣，撫著額頭，佯裝快要昏厥的模樣。
晨曦看著兩人這模樣，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看著她笑了，鳳輕塵的心情也頓時轉晴。
然而，下一秒，晨曦卻慌張的大叫道：“遭了遭了！這下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