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白!立馬就不依了,跟被火燙了一樣跟他擰,使勁想將他的手甩脫。
沒甩兩下,便聽得衛策從牙縫裡“嘶”吸了口冷氣。
葉連翹這才想起他有傷,登時不敢動了,沒好氣道:“你作死嗎?鬆開……”
“你安靜點。”
衛策彷彿忍疼似的,低低道。
也怪,這話一出,葉連翹便有點心軟,果真沒再同他擰著來,到底是被他攥住了手。只是心中總歸覺得不甘,憤憤地道:“你可別誤會,本姑娘力氣大著呢,是怕扯到你傷口,才……”
“嗯,知道你勁兒大,你是‘女’壯士。”衛策無比順當地接了一句。
“你才是‘女’壯士!”
葉連翹回了句嘴,卻不知為何,鼻子有點作酸作癢,‘色’厲內荏道:“你到底要幹嘛,有事兒好好說不行嗎,非得……”
不等她說完,衛策便開口道:“多謝你。”
“嗯?”葉連翹挑了挑眉。
“我出了這檔子事,心裡曉得,我娘必然會慌慌張張地趕來府城。”
衛策淡淡吐了口氣,語氣仍舊如尋常時那般平靜:“我娘膽子小,沒經過什麼事,知道我受了傷,不必說,她肯定是整個人都‘亂’了,腦子裡直髮昏,唯一能想到的,恐怕就是讓安慶兄弟陪她一塊兒來找我。可安慶兄弟那人……你也知道,有些憨憨的,沒什麼心眼,若只是他陪著我娘出‘門’,說實話,我不放心,也不相信他能將我娘照應周全。所以,多謝你陪著走這一遭,將我娘顧得妥妥當當。”
他雖是攥著葉連翹的手,卻也只是攥著而已,老老實實地沒有‘亂’動。許是常年握兵刃的緣故,掌心生了一層薄繭,很有些粗糲。
葉連翹耳根子發熱,抬頭瞟他一眼:“你這麼客套,我倒真有點不慣了——這也不算什麼。我也是碰巧,正好看見大娘去求萬安慶的爹孃,我見她急得滿臉通紅。眼泡也腫了,心裡真覺得不落忍。這才……”
“你也是夠膽大。”
衛策“唔”了一聲:“昨日剛遇上攔路劫道的,尋常人短時間內,輕易肯定不願再走那條路,你卻還敢來。”
他說到這個,葉連翹倒想起來了,忙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那天遇上了劫道兒的,我哥說。你臭罵了他一頓呢。”
“我看見了。”
衛策低聲道。
所以說,當了個勞什子捕快,練了一身好本領,又有什麼用?眼看著她遇險,多半給嚇得面無人‘色’了,卻因有職責在身而不能出面,甚至連安慰兩句,讓她穩穩心神都不行。
還有那當時同他在一塊兒的捕快們。前一刻他還在與人打嘴仗撂狠話,邀人家事畢之後“切磋切磋”,下一刻。那人卻就成了刀下的鬼……
他只是個小小的捕快,這世上的許多事,都輪不到他做主。但至少,有些就在身邊的,得牢牢握住。
“今天那姑娘,我不會讓她再來了。”
他沒頭沒腦地道:“就算她非來不可,我也不會見她。”
葉連翹臉皮子火燙,一抬下巴:“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和我有什麼關係?”
衛策本就不是那起嘴皮子利落會哄人的‘性’子,今日和她這樣好言好語地說了這麼久,已經實屬罕見。眼下見她手都被拉住了居然還敢梗著脖子裝傻,火氣就往頭頂上衝。擰起眉頭道:“葉連翹,你是不是討打?這話翻來覆去說了好多回了。你還讓我怎麼唸叨?”
葉連翹萬萬沒料到,好端端的,他居然衝自己呼喝起來,豈肯認輸?用空著的那隻手將他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