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送醫院去。”
他們誇蕭寶珍心地善良,誇蕭寶珍醫術高超,一開始蕭寶珍還坦然的受著,畢竟她確實幹了一件好事,但後面這兩個人越誇越肉麻,蕭寶珍都不好意思的聽了,趕緊轉移話題。
聽兩個大媽又提起來玉娘,蕭寶珍找準了機會,若無其事的說,“昨天我也不想站出來的,但是白家壓根沒有送玉娘去醫院的樣子,他們也太放心了吧,就不怕玉娘出個什麼事情?難道他們就不怕玉孃的孃家人過來找他們麻煩?”
許大媽也一臉納悶,“是啊,我也尋思呢,昨天晚上都抽抽成那樣了,我要是有個閨女,肯定要上門找他們家說道說道。”
“哎,你們不瞭解情況,不知道玉孃的命有多苦啊。”於奶奶一聲嘆氣,就把許大媽和蕭寶珍的目光同時給吸引過去了。
蕭寶珍不動聲色的問,“於奶奶,您知道嗎?跟我們說說呢。”
於奶奶也不想伸張這件事情,左右看了看,還特地把小板凳往院子裡挪了挪,這才壓低聲音的說道:“玉娘沒有家人,很小的時候就被王大媽給收養了。”
“有多小?剛生出來嗎?還是三歲,六歲?”蕭寶珍很沒有眼色的插了句嘴,她假裝自己特別好奇的樣子。
於奶奶倒沒有生氣,解釋道:“這個不知道,我之前住的那間房子距離老白家不遠,所以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但是更詳細的我不知道,只是聽說,從王大媽一家子出現在鋼廠開始,玉娘就在了,他們也沒瞞著,跟大家說玉娘是抱養過來的,其實就是童養媳,長大以後就直接把玉娘嫁給了白根強。”
“你說一個沒有孃家的童養媳,怎麼可能有人幫她做主,所以我才說玉孃的命苦。”
蕭寶珍又說,“但是再沒有孃家人撐腰,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小姑娘吧,廠子裡難道就沒有人給玉娘撐腰?”
“撐腰?這也不至於吧。”許大媽遲疑的說,“不就是沒送玉娘去看病嗎?這會兒大家都不寬裕,很少有人敢動不動就往醫院跑的,上次我牙疼了三天,我家大方說去醫院,我愣是攔著沒敢去,一去就要打針吃藥,多貴呀。”
“不一定要去醫院啊,廠子裡不是有醫務室嗎?咱們都是職工家屬,去醫務室不要錢。”蕭寶珍說。
於奶奶插了句嘴,“寶珍啊,你別相信廠子裡的醫務室,那裡頭都是領導的親戚,嘴上說的多兇,真正會幹活兒的沒多少,去年冬天我感冒了,去廠子裡的醫務室拿片感冒藥,吃完以後暈頭轉向躺了兩天才好,後來我找過去一問,才發現那裡頭的感冒藥已經過期一年了。”
“那難道就沒人管管?”蕭寶珍問。
於奶奶呵呵一笑,“管,拿了兩瓶罐頭上門道歉,你能怎麼辦,還真掀翻了醫務室的攤子,得罪領導?”
這麼一聽,廠子裡的醫務室那真是“人才”濟濟啊,給人吃過期的藥片兒,上門給了兩瓶罐頭就算完了,在看病方面算不上好手,但是在處理問題的時候真算得上是個“人才”
蕭寶珍記在心裡了,沒說話。
許大媽拿自己牙疼舉例,表示這個時候的看病有多艱難,又說,“其實也不至於到撐腰的程度,玉娘是命苦,但她嫁給了一個好丈夫。”
“哦?怎麼好啦?我剛剛嫁過來,跟他們也沒怎麼接觸,還不瞭解他們一家人呢。”蕭寶珍說。
於奶奶也說,“玉孃的丈夫確實挺不錯的,他們家也就是王大媽要伺候,張俏那個懶貨天天躲著不肯幹活,所以家務活兒都落到了玉孃的頭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每次王大媽挑剔起來,或者故意找玉孃的不痛快,都是白根強出來幫著說話的。”
“根強在咱們廠子裡的風評很不錯啊,雖然我家大方跟他不是一個崗位,但是從沒聽說根強跟誰鬧過矛盾,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