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玄墨一戰之後,他就倒下了。
“不想怎麼樣,你離開,這個女人,我要了!”
他失去雙眼,這個女人來伺候他,正好!
“你休想,可惡,你要敢讓我伺候你,我就在給你吃的飯菜下砒霜,下雄黃酒,下老鼠藥,下鶴頂紅,還給你下見血封喉,毒死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叫做他要了!要他去死啦!
把黎紅袖讓給他?
死都不可能!
丹緋衣斂起了剛才的笑意,眼裡閃過幾分冷漠。
“我的女人怎麼可能給你,把我娘子放了,我給你解了永夜咒,否則,你的雙眼,沒有我,就算是天君,也束手無策!”
“有這個女人服侍我,永夜咒除不除,有何關係?”
玄墨依舊笑得一臉的冰冷。
“我死都不會服侍你的!還不把我放了!啊——”
突然地,黎紅袖吃疼地大撥出聲。
見她臉色突然蒼白起來,丹緋衣著急了起來。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瞧她雙手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神色,會不會是動了胎氣?
“我、我肚子好疼啊!玄墨,你把我放開,我好疼,求、求求你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也不掙扎,只是死死地捂著隆起的肚子。
“玄墨,你快把我娘子放開,她若出了什麼事,我定要了你的命!”
他想上前去看個究竟,只是玄墨的手還掐在她的脖子處,擔心玄墨真下了手,丹緋衣只能離他們幾步之遙,心裡卻疼得如抽風一樣難受。
懷裡的人似乎很痛苦,剛才還一番苦苦掙扎,此時彷彿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軟弱地靠在他的懷裡。
如果他的雙眼能夠看見,他想,此時的黎紅袖一定一臉痛苦的神色。
“玄墨,我好疼,你快把我放開,玄墨,好疼”
這一回,她不再喊丹緋衣的名字,只是虛弱地看著玄墨,聲音裡都是懇求。
“我”
玄墨也有些慌張,他不想她出了什麼事,掐在她脖子處的手緩緩地開始鬆開。
為何,總對這個女人,下不了手?
感覺到玄墨的手開始鬆緩,黎紅袖又痛苦而虛弱地喊出了聲。
“唔,好疼,我是不是動了胎氣了?啊玄墨,求你,求你放了我,疼死我了,緋衣”
“玄墨,你我的仇恨,與孩子無關,你把紅袖放了,我給她瞧瞧她到底怎麼樣了,你想要怎麼樣,我都答應你,你把紅袖放了!”
將她的痛苦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卻又上不前,急得他近乎要腦衝血了。
“我求你了”
他本是清澈而瀲灩的雙眼,此時帶著血絲與熱氣,滾燙的淚水溢位了眼眶。
雙膝一屈,向來高貴傲氣的他,跪在了玄墨的面前。
“我丹緋衣這三千多年來,從不乞求他人,只跪過天君,跪過我的女人,玄墨,今日,我求你放了紅袖!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甚至可以把血玉親手交給你,也可以為你解了永夜咒,只要你把紅袖放了!”
看著黎紅袖如此痛苦,他比死了還要難受!
本是哭得悽慘萬分的黎紅袖,見他竟然為了她與孩子給玄墨下跪,心裡一疼,這傻瓜,她是裝的,她是裝的啊!
只不過是想要得到玄墨的同情心,只因為抱著幾分希望,因為前天她動了胎氣的時候,是玄墨對她伸出援手。
當她問起為何要救她,是玄墨親口與她說的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今日她就抱著這麼幾分希望,希望玄墨可以一時心軟,將她放了!
卻沒有想到,丹緋衣為了她,會給玄墨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