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激動的心情,俯下身來輕輕吻了我的汐兒。當時,所有,心的空隙均被這一刻的幸福所填滿。執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我,在衷心地禱告上蒼讓我們可以白首偕老。
可是,往往,事總與願違地,發生……
雲汐:
大婚當天,懷遠城皇宮成了紅色的海洋:雕樑畫棟結著紅色的彩練,正殿當中懸掛著巨大的流金紅雙喜,無數對龍鳳呈祥紅燭冉冉地把所有酣醉的賓客映得通紅滿面。
這一天,我,正式成為了他的結髮妻。
然而,在為他的二弟敬酒時,所有我的喜悅、激動及興奮瞬間轉在內疚和歉意。
“咣!”
隨著那酒杯落地時帶來清脆響亮的聲音,提醒了我,也令我知道了,其實,劉珩也擁有著懷遠高貴的姓氏劉。
劉珩,失望無奈地瞪著我………他的皇嫂。並且,海量地喝下所有賓客遞來的佳釀,有意識地要麻醉被我無意傷害了的心身。猶其,醉後的他,更是冷嘲熱諷地喚著雪鳶的名字時,更讓我良心,一次一次地為之打擊著。
一臉無辜的雪鳶,向我投來求助的而又令人心寒的目光。
我,後悔著,為自己的過失對珩造成無盡傷害,也,為自己欠妥思考的幼稚。於是,避無可避,無法再面對珩的我,只好藉故離開。
在奶孃、雪鳶的面前,我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奶孃千叮萬囑地吩咐:萬萬不能讓恆得知此事。以免誤會加深。
一直以來,我只將珩視作知已。然而,無意中卻給他非份的希望。但願,下次見到珩時,能夠向他解釋。
三個月後,在崇聖塔,皇室參神儀式過後,我如願地再度見到消瘦憔悴的劉珩。事先一早想得好好的對白,卻被他的一聲仰天長嘆打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該稱呼你:雪鳶,還是皇嫂?”劉珩苦笑著問。
“無人時,我們還是煮酒談天的知已。雲汐,一直都以有皇叔這樣文采*的知已為榮!”
“好!好一個杜字!想當年,三國才俊曹植眷戀著的皇嫂甄后用的也是這個杜字吧!”
聽此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到呆滯的我,珩,笑了笑。接著說,
“但是,後來,他們終於成了知已。也成就了的千古文章《洛神賦》為傳世佳話。”
這時,恆從不遠處走來。
“沒有想到你們兩人如此投契,汐兒,我二弟是懷遠第一才子。”
“大哥!你大誇獎了!嫂嫂的文情才賦高出我不知多少。對我在御苑的銀湖建了一個小園林,名為:“沈園”。大哥和嫂嫂閒暇時可以去小恬。”
其實,我知道,劉珩後半句只是對我說的。因為,之所以喚:“沈園”,全是出自陸游的名篇《沈園》:
城上斜陽畫角衣,
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
曾是驚鴻照影來
美人:慎兒
三更天了,王爺還沒有來。我獨坐在窗前,傾聽著雨滴拍打在梧桐葉上,一點一滴,聚在葉間上,然後落下,“梧桐更兼細雨,點滴到天明”。
“娘娘,已經三更天了,王爺不會來了,你早點歇吧!”
“碗兒,你說,今個兒王爺都沒有去其他園子裡,這是間是去哪了?”
“娘娘忘了?王爺這次上京,中原的皇帝不是賜了個郡主給王爺嗎?這回就住在朱雀宮裡。宮裡的人說,朱雀宮今個兒一早就關宮門了。”
我望著梧桐油亮的葉子在暗處閃閃搖晃著,王爺有新歡已不是奇怪的事了。雖然不能像漢人皇帝的三宮六院,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兩個園子的側妃,更別提宮外的那一大堆紅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