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當然只能捏著鼻子跟他合作,只要承接梅溪鋼鐵廠一半的爐料業務,鵬悅也能有很好的發展。”周知白無奈的說道。
“這個沈淮,野心勃勃啊。”周炎斌沉默了半天,插了這麼一句話。
“他就不怕得罪譚啟平?沒有譚啟平的支援,他有什麼能力把梅溪鋼鐵廠做到市鋼廠那麼大?”周知白疑惑的質問。
“要是譚啟平既不支援他,也不反對他,你說他要做大梅溪鋼鐵廠,應該找誰合作?”吳海峰問道。
“譚啟平怎麼可能既不支援他,又不反對他呢?”周知白一時糊塗起來,譚啟平是市委書記,能容忍圈子裡的一個小人物對他兩面三刀?
“這就是沈淮今天故意做給你們看的,”吳海峰說道,“沈淮今天差不多是跟熊文斌、蘇愷聞翻臉了。要是過段時間,譚啟平還是這麼冷處理,那就說明剛才的猜測是有可能的……”
周裕沉默著沒有說話,譚啟平作為圈子裡的核心人物,通常不會容忍下面人公然鬧翻的。如果沈淮今天不是衝動的耍威風,她也相信沈淮今天不應該是隻為了耍威風,那就表明沈淮有底氣叫譚啟平容忍他在東華的“胡作非為”。
“看吧,過兩天就會有結果了,”周炎斌輕輕一嘆,坐下來,拿了根菸點,說道,“沒想到我剛回來,這局勢變換這麼詭異,看來我也是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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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抹不下臉來,也怕蘇愷聞會有意見,終是沒有再找沈淮道歉;不過次日熊黛妮親自跑到沈淮的辦公室道歉。
“多大的事,”沈淮彷彿一夜睡過,就把昨天的不快渾然忘掉腦後,笑著說道,“你要這麼正式的道歉,該是我跟周明還有你爸道歉才是。我昨天心裡有些不痛快,是為別的事,又喝了些酒,說話可能不怎麼注意。你回去跟周明,還有你爸說一聲,讓他們不要讓心裡去……”
熊黛妮頗為不安的坐在柔軟的沙發,說道:“還有鵬海貿易的股份,我想撤出去,還沒有跟海鵬說這事,就想著跟你先說一聲……”
沈淮看了熊黛妮一眼,姣好的臉蛋,只是臉上的神情已是冷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檔案,說道:“我對你、對周明,還有對老熊,沒有什麼意見,也知道周明夾在蘇愷聞之間難做人。你回去跟周明說,我昨天的姿態,是做給蘇愷聞看的。他要是還無法釋懷,我改天等閒下來,請酒跟他賠不是。撤股的事,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就真生分了……”
沈淮的語氣不容置疑,似乎真沒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裡,熊黛妮就猶豫起來;說到底鵬海貿易的股份,一年能給她家帶去好幾十萬的分紅,有誰能輕易放棄?
熊黛妮一猶豫,撤股的心思就不再堅決,給沈淮三言兩語糊弄出來,等出了鎮政府,才想到她爸是要她堅決撤股的。
站在街邊,也沒有急著回公司裡,找了部公用電話,撥給她爸,說了這事。
熊文斌在電話聽到大女兒如此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馬上就給沈淮打電話,你過五分鐘再回去找他……”
熊黛妮再回去說撤股的事情,沈淮就再也沒有勸什麼,而且讓熊黛妮直接去找楊海鵬說這事。
熊黛妮一整天就在鎮政府、鵬海貿易以及信用社之間來回奔波,到黃昏時,才把撤股以及從鵬海貿易辭職的事情談妥當,坐公交車回到家,天已經黑下來。周明也從單位回到家,坐在書房裡抽菸。
“怎麼樣了?”周明問道。
熊黛妮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丈夫說了一遍:“開始沈淮沒同意讓我撤股,後來爸爸打電話去了,他才沒有說什麼;他好像堅持要爸打這通電話似的……”
“當然,爸打不打這通電話,區別很大,”周明說道,“爸不打這電話,可以說對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