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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淮無意對別人的誤解解釋太多,而且照著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他”以往在省經院的那些劣跡斑斑的往事不知道會被挖出來,他何苦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難堪跟不痛快?
沈淮無意跟成怡的同學在這些話題上糾纏太多,他看宴會廳裡的幾名服務員有些忙不過來,就自己拿起開瓶器,開啟紅酒。
陳莉娟的愛人王輝要站起來幫忙,沈淮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笑道:“你們遠來是客,該是我給你們倒酒……”挨個倒上酒,他跟成怡晚上都沒有開車,臨了又給自己跟成怡滿上酒,坐下來熱熱鬧鬧的喝了起來。
程愛軍、陳曼麗這對新人,從酒宴開始就轉著桌敬酒。
成怡同宿舍的兩個女孩子,伴娘是臨時湊熱鬧客串的;朱儀則是陳曼麗婚禮正式請的伴娘,這會兒也拿著酒杯、酒瓶,陪同陳曼麗、程愛軍挨桌敬酒。伴郎則是鄭剛的兒子鄭峰。
陳曼麗、程愛軍走出來挨著桌敬酒,也不是妨礙其他賓客之間互相敬酒;周文俊與妻子蔡蘭,坐到主賓桌上,這時候也是喝得熱火朝天。
周文俊剛才說著要去沈淮那邊多敬幾杯酒,但這邊喝起來之後,就發現兩邊明顯的區別。
酒店給這邊的宴會廳安排了四名服務員,兩人負責傳菜,剩下兩人就專門守在主賓桌這邊遞茶遞水的伺候,須臾都不離開。
酒喝起來之後,這左右的客人都跑過來到這桌來敬酒,卻罕見有人跑過去找沈淮敬酒——周文俊工作這些年,在燕京也接觸不少政門子弟,也清楚很多政門子弟雖然在地方上吃香的喝辣的,能唬住一大堆人,但實際發展都很一般,久而久之也就泯然眾人。
周文俊看著左右酒桌上的形勢,心想沈淮大概就是這樣的二世祖。
周文俊這麼想著,心裡也懶得再起身去沈淮那邊敬酒;說實話,老實巴結的王輝他也有些看不上去。
周文俊的觀察力也不能算差,只是形勢永遠都比想象中複雜。
金鼎公司的中層,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沈淮這號人物的存在,而省經院這邊的普通教師,對沈淮以往在省經院的“劣跡”知根知底,即使知道沈淮此時的風光,也犯不著跑到沈淮跟前去討好應酬。
而對於坐在主賓桌上,像何兵這樣的省經院高層,卻未必有這樣的“骨氣”。
酒過三巡,何兵先拿起酒杯,笑著說道:“沈淮今天晚上看起來都沒有怎麼喝酒啊,我們得要過去勸他多喝兩杯……”朝劉建國笑了笑,但也不會完全看他的臉sè,說著話就站起來朝沈淮這邊走過去。
沈淮也是相當客氣,看到何兵過來敬酒,他也與成怡都站起來,與何兵碰了一下酒杯,喝下小半杯紅酒。
何兵喝了酒走過來,省經院參加酒宴的其他高層,也都陸續起身過去給沈淮敬酒。
這裡畢竟不是鄉鎮或者區縣那種小場合,省經院在文教系統,能享受正廳級待遇,兼之沈淮此前在省經院工作過,何兵這些人就要算是他的老領導,而沈淮又是在黨政系統擔當職務的人,但就不管出身多牛逼,也不能顛倒酒場上的敬酒規矩。
周文俊見沈淮無論誰過去敬酒,都是小飲一口,而何兵這些省經院的高層領導,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喝過酒、寒暄幾句就退回來——周文俊看得都有些傻眼,暗道沈淮這架子端得也太大了一些吧?
何兵等省經院的領導過去敬過酒,隨同劉建國過來,參加婚宴的金鼎高層,也有人站起來,跑過去給沈淮敬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