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今天是有些得意忘形,不夠謹慎,讓我去道歉也無所謂,但沈淮一聲不吭把爸拉過去示威,後來又擺那樣的姿態,比譚書記的派頭都要大,恨不得把我跟蘇愷聞當成孫子訓。我過去賠禮道歉不難,但是讓蘇愷聞知道,他會怎麼想?”周明聽熊文斌要跟組織部門打招呼,撤消這次對他的提拔,他也有些慌,這才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周明對沈淮做什麼了?”熊黛妮忍不住追問道。
“我跟蘇愷聞在英皇吃飯,後來知道沈淮跟趙東、楊海鵬也到英皇吃飯,我們就偷懶沒有多走幾步路去打招呼,只是打電話說了一聲,他就擺威風把爸拉過去跟我們示威,逼著我們過去低頭認錯。還當著一桌人的面,把英皇的老總當成孫子訓……”周明說道。
“多大的事,怎麼鬧成這樣?”熊黛妮乍聽丈夫這麼說,也覺得沈淮太小題大做了,又忍不住抱怨丈夫,“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沈淮是要面子的人,你怎麼就偷懶沒有多走幾步路?”
“你不懂,是蘇愷聞心裡有梗,我夾在當中,能怎麼做人?”周明心裡也有怨氣,這話他是回妻子的,卻是說給岳父聽的。
蘇愷聞視沈淮為威脅,水火不能融,要踩他;他在蘇愷聞與沈淮兩人之間,能有他選擇的餘地嗎?
“你要是抹不下臉來,我明天找沈淮道歉去,”熊黛妮說道,“現在鬧成這樣,鵬海貿易的股份還要不要了?不管蘇愷聞跟沈淮怎麼做對手,我們都不能站出來做這個惡人……”
“鵬海貿易的股份是怎麼回事?”熊文斌沉著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股份的事情,轉臉看向妻子白素梅,問道,“你知道這事?”
白素梅沒想到女兒跟女婿吵吵,把這事給吵出來了,知道瞞不過去,說道:“海鵬成立公司時,缺少資金,黛妮就跟信用社貸了幾十萬投進去入股……”避重就輕的把鵬海貿易入股的事情,跟丈夫說了一遍。
“胡鬧!你們膽子大得包天!”熊文斌氣得手腳發抖,拍著桌子怒斥女兒、女婿。
“楊海鵬他做鋼材貿易的資金,也是沈淮幫他從信用社貸出來的款;他行,為什麼我們不行?”熊黛妮打小沒有給父親這麼嚴厲的訓斥過,委屈的辯解道。
“有些問題是說得清楚的,有些問題是說不清楚的,”熊文斌看了女婿周明一眼,有著說不出的失望,也不知道他進機關消磨了這幾年,性子怎麼就變得如此急功好利,說道,“不管怎麼說,這股份你們趕緊給我退出來,把貸款還掉……”
“……”熊黛妮捨不得從鵬海貿易撤股,呶著嘴說,“我們又沒有違法犯紀;我明天就給沈淮道歉去,還不行嗎?”
“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事,”熊文斌說道,“道歉只是讓大家臉面上還好看些。”
“爸你是他介紹給譚書記的不假,但是他不能老拿這個對你蹬鼻子上臉。這個我受不了,”周明又說道,“還有,沈淮今天當著周裕、周知白的面,對你跟蘇愷聞這樣,他這是什麼意思?要是叫譚書記知道這事,我就不信譚書記能饒得了他。”周明不服氣的又說了一句話。
“你也知道沈淮的反應很過激,但你以為沈淮是對你耍威風是不是?”熊文斌恨鐵不成鋼,他本不想把這層利害直接揭開,但不說透又不能把周明擰著的性子捋順過來,他還不想翁婿結仇,“要是沈淮今天是故意而為之,是故意擺姿態給我看的,甚至故意做給譚書記看的,你有什麼想法?”
“他一個鎮黨委書記,憑什麼給市委書記臉色看?”周明臉色有些變,說道。
“你再好好想想,你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得意忘形,有些事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能看到,”熊文斌又點了一根菸,苦口婆心的說道,“沈淮今天在英皇請客,本沒有周裕、周知白跟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