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倒是看得人迷迷糊糊地。
若是說看著朝鳳,小貴子還敢調侃兩句,這見了莫離,他可就真的是沒了嘴的葫蘆,就連喘氣都不敢發出聲音。只是點點頭,收了信就鞠躬往長春宮的方向跑了回去了。
朝鳳是極其的聰慧的,讀了十三個字後,突然之間淚流滿面。這樣的舉動,可是嚇壞了一邊的小貴子,清露等人;“娘娘,您這是什麼了。這信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讓您這麼傷心?”
“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這一行數字中,唯獨少了一個‘億‘。無億?豈不是莫離在暗示自己,已沒有以往過去的回憶了。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心涼如水。”朝鳳低低頭,做出一副十分悲痛的樣子。晶瑩的淚水滑過白雪似的面龐,就是小貴子這樣的外人,都覺得看的心疼。
這眼淚雖是假的,可是朝鳳心裡的急切卻是真的。這莫離對於自己的來說,與其是個夫君,不若是一個保護傘,或者是跳板。就相當於那個被自己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對於自己先是君王,再是父親。若是失去了他,雖不至於死,卻是極其不方便的。所以這該示弱的時候,自己還是示弱些吧。
“你們再去給我那紙筆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否真的無情至此。”說著,朝鳳就抬筆回了一封《怨郎詩》。
其詩曰: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道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曲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君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遭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這一次的信傳到莫離的手上,莫離卻沒有再回,而是輕嘆一聲,看著小貴子問道:“她的氣色如何了?我記得即便是在夏宮的時候,她也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可就是這樣,卻依然張牙舞爪的,就像是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想著要咬人的小老虎。罷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還是帶我去見她吧。”
“娘娘剛才還在擔憂陛下是否是忘記她了,現在倒好了,若是陛下肯去,那便無事了。”小貴子到底是伺候久了的,一見莫離的表情,就知道莫離的心裡,並沒有信中寫的那般,對朝鳳真的無感情。相反,這感情在自己看來,不但不淡,反倒是很濃的很。
這長春宮雖是到打掃過了,可是莫離看的還是直皺眉,明顯是不如的滿意的:“這裡還是陰冷了些,內務府的煤炭可是如數送到的?若是不夠,就在加些吧,雖說是開春了,可是倒春寒的現象卻還是存在的。”
“是,奴才都明白的。”見莫離皺起的眉,小貴子反而輕輕地笑了笑。看來自己倒是沒有押錯寶,跟對了主子。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朝鳳得勢了,自己自然會有些好處的。
再次進入室內,朝鳳的臉上已經不再流淚了。不過臉上的淚痕還依稀在,更加顯得楚楚動人。和以往的宮裝的奢華繁麗不同,今日朝鳳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墨色的長髮,用一條月白色的髮帶鬆鬆的繫住,先的有些慵懶。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那一雙朱唇,原是緊緊地抿著的,見了莫離,卻突然笑若嫣然,就像嚴冬突然綻開的第一支紅梅�